第一百二十四章:血与泪

韶献突然将辛牟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一个地方，地上一路都是滴落的血迹。

这里并不是原本的那个宫殿全然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韶献将辛牟放进一个没有水的浴缸里，正要松手的时候，被辛牟抓住了。

韶献眼眶通红，看着死死扣着他衣服的手，忍着不舍，强行掰开。

去哪……？

辛牟开不了口，却能感知到韶献要离开，已经无法思考，全凭直觉抓着韶献的衣服。

却被一点点地掰开，他这是要被抛弃了吗……？

眼角出滑落一抹泪痕，无声无息地，整个人也安安静静的，没有仅剩下一丝未断的气息。

“等我，不要走……”

辛牟耳边隐约间听到了一句话，听不清楚，只感觉熟悉的气息渐行渐远。

韶献敛了敛眸子，将之前随手扔掉的黑刀捡了起来，极速闪身消失在原地。

阴风恻恻，雨已经停了，天色却已经很暗，隐约还能看到乌云夹层中的闪电。

刺骨寒冷的风轻舔着皮肤，衣角猎猎作响，青葱的树枝摇拽，叶子与叶子间磨唆，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是尾声，也是新的战争……

“你要知道，你这么做，对你来说的后果？”

断烛黑沉的眸子看着用弯刀指着她的韶献。

韶献此时一身狼狈，白色的制服划破了好几道口子，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脸冰冷似附上了一层冰霜，低垂下眸子:“我这么做早就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说完，他猛然吐了一口血，看向无法动弹的少女，刀尖毫不犹豫地刺入少女的胸口处。

一寸寸地没入，只见少女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点点冒着黑气的鲜血顺着刀尖滑了出来。

每一动，都十分的缓慢，韶献手上的青筋骤跳，俊美的侧脸滑下冷汗。

这时，有一点点黑色的图腾逐渐从身体蔓延到脖子上，延至到手上，犹如疯狂在生长的藤蔓一样爬了上去。

韶献不知道哪里拿出一个特别小的玉瓶，将滑出的来血装入进去。

等装满，韶献就将刀拔了出来，一下去猛地晃了晃神，差点倒下。

胸口阵阵发疼，一丝丝地渗透全身上下，心脏更像是被人强行给捏爆的感觉，那频临死亡的边缘一直徘徊。

韶献的体温低得超标，彻骨麻痛，麻木难忍。

韶献稳住身形，飞快地离开这个血城的存货库。

好几次那黑色的图腾在泛着光，韶献就止不住地停顿下来，眸子泛着猩红的红光，獠牙欲要冒出。

韶献却强撑着不中途疼到停下来，脑子里全是辛牟满身是血，挥之不去的身影。

没有办法了……就算是这个后果又如何，就算是要他的命，那他也不会犹豫。

嘭———

门被粗暴地踹开，白色的身影飞掠而过，直径朝浴室的方向去。

韶献几乎是不带一丝喘息的时间，看到辛牟后，布满血丝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而在韶献走后，断烛脱力地倒下，紧闭的双眼，捷羽颤栗，缓慢地睁开，看向一个地方，费劲地往那个地方挪。

裙子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精美无瑕疵，沾了不知道多少尘灰鲜血。

———

时间缓慢流逝，与死神拼搏一丝喘息。

血与泪，绘制成一副呕血的著作……

谁又是这场胜利者？

或以世人知晓，或以泯没在岁月的齿轮当中？

（卡文，别问我怎么写这么少，要不是因为推荐，我连动都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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