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时的她,又是在什么时候变了呢?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整日阴沉,从什么时候开始,乖巧得甚至不会反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害怕起了校园,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尽管仍口口声声叫着他
巾朴:爸爸
他却再也没看见过她那真挚的眼神?
巾戻丌的心里是隐隐有些门道的,可他不愿细想,或者该说是懒得想,因为他知道在巾朴变化原因的背后蛰伏着什么,那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回忆的——噩梦。
对啊,是噩梦没错了。
他的双眸紧锁着巾朴乌发下的眼睛,猛然很好奇,那双几年前黑暗空洞的陨落星眸,现在又是什么颜色?
怀着这样的好奇心,他开口:
巾戻丌:抬起头,把眼睛露出来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依旧是冷冽到刺骨的音色。
巾朴还是沉默地垂着头,好似在与他进行无声的对峙。
他便配合的与她站到了擂台上,一人守着一团树荫,谁也不肯轻易踏到对方的区域里去。
良久,那颗毛茸茸的头颅才动了动,巾朴仰起脸,微斜的刘海随她的动作而动,轻轻覆住她的右眸子,而低垂的左眸则象慢速播放的镜头般缓慢抬起,当她的视线终于和他的交汇时,巾戻丌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极轻的轰了声,下一秒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跌出了擂台。
那是怎样的一只眸啊。
彷佛是刻版与灵活的矛盾结合,漆黑的瞳孔中隐约流溢着千丝万缕的猩红,似有若无的杀机藏匿其中,迷离而又叫人不可忽视的骄横着,一切感情在那样的眸子里仿佛都无法含蓄起来,恨是极致的恨,乐也是极致的乐,完全不同的色彩,却可以十分神奇地出现在她的眼睛里面。
而当这只如此特殊的眼睛看向他时,巾戻丌瞬间没有了自我:他一点也没料到一个小姑娘,一个涉世未深,曾经那么阳光活泼的小姑娘现在会拥有这样的眼睛,所以当他毫无防备地对上那只眼睛时,他理所当然地败了个彻底。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在巾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浑身猛地一激灵,过往的噩梦坊镳涨潮时的海水,不容拒绝地灌满了他如遭轰炸的大脑,却遮不住已经愈合的伤疤,被咸涩清晰的回忆一泡,蜿蜒的疤痕越来清楚明显。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恐惧,巾朴牵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使整张脸都变得诡异狰狞起来,露出的一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声线意外的尖利:
巾朴:怎么一回事?
巾朴:还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我不想去上学了,别告诉我这你都看不出来?
巾朴:如你所见,
脚尖点地,巾朴轻盈地旋转一圈,颇有点芭蕾舞蹈的意思,而她脚下所踩的光与影便是表演台:
巾朴:我已经长大了,甚至连身高都快要超过你了,除了力量方面你还占小小的优势外,你还有什么能凭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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