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弌许久未与我相见,便趁着饭后喊我去散了步,借此时间天南海北地扯了一番。
确切来说,并不是他与我天南海北地扯了一番,而是我带着他天南海北地扯了一番。
而此时弌亻白却在想的是果然如迉医所说,这巾朴最近的思维跳跃有些偏离正常轨迹。
前一刻还在说F为什么是只母猫而不是一只公猫,后一刻便在思索她要不要再养一只蜘蛛陪F,再后一刻,便叫来迉医问她凌晨桌子上的蓝色隐形眼镜跑到哪里去了。
凌晨时分弌亻白虽没有和巾朴在同一个房间之内,却也是从迉医回答巾朴的话中得知他未曾见过什么蓝色的隐形眼镜,而且根据弌丷的报告,他知道巾朴的蓝色隐形眼镜已于两日前被它的主人撕碎了……
我无意识地开口跟小弌扯来扯去,根本没注意到小弌也在神游,兀自思索了那个重要的问题许久,最后说服了自己:等到被抛弃的时候再说吧。
毕竟我向来的直觉告诉我:小弌是不会离开我的。
然而这样想着,却是想到了凌晨醒来后给我送来早饭的迉医听我说我把他送来的马卡龙和牛奶给吐了后说的话,他说那杯牛奶里有药,他说小弌接近我是有利可图。
虽然说迉医是只Element,说的话可信度低到谷底,极有可能是他为了挑拨离间而说的,但我无法否认的巧合是:自从小弌成为了我的医生,他就开始给我送牛奶喝,而我本着是小弌的心意一向不愿意拒绝,说来也是神奇,之前我时常会做噩梦,而认识小弌后做噩梦的次数反而变得很少,但似乎仅有的那几次,我都由于不小心或是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没有喝那杯尝起来尤其柔柔香香的牛奶……
我觉得我的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为什么要吃药呢?
同理,我的病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会时常做噩梦呢?
我是有病的,可是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到底哪里不对?
最令我不解的是,小弌为什么要偷偷在送给我的牛奶里放药,而不是直接给我药吃。
我是他的病人啊,他给我吃药治疗,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越想越是觉得头痛欲裂,脑袋里像是开了一个比赛的擂台,里面有小弌和迉医两只小人儿正打得热火朝天。
不过小弌很快就赢得胜利,因为小弌眼中的我,可能是会令他听到名字都感到惊讶的闯乱病人,也可能是一个超~麻烦的够呛孩子,再或者是喜欢唱歌的钱包小偷,但最重要的是,我是巾朴啊。
但迉医眼中的我可就不一样了,迉医的眼中,我是巾朴,可更首先是——热衷于猎杀Element的铃屋之主。
我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可是我的兴趣爱好加职业工作,又不能怪我。
身边的女孩儿明显同他方才一样,在神游,弌亻白不由停下脚步用一双被夜色浸染而显得更为漆黑的猫眼看着她,只见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向前又走了13步后猛地停下脚步,似是这才发现他没有跟上来。
我回过神来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看向不知何时停下脚步的小弌,语气里带着询问:
巾朴:小……弌?
小弌上前抬手揉了揉我的发顶,然而还未等我仔细体会那舒服的感觉,他便淡然自若地收回了手,
弌亻白:巾朴最近让我感到越来越奇怪了呢……
巾朴:哎哎哎??
我有些懵,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巾朴:哪里奇怪了?
弌亻白:哪里都很奇怪哦。
小弌顿了顿,
弌亻白:像是刚才我和你说10天后我会安排你和你的爸爸见一面的事,巾朴居然一点反应都没给呢。
我的表情不由得瞬间冷下来:
巾朴:这样啊。
抬眸看去,只觉得此刻小弌看起来格外的不近人情,本来就痛得欲裂的头瞬间雪上加霜。
毕竟在我的眼中,爸爸这种称谓所代表的东西可没想象起来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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