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真的是?!”音量不由得拔高,衤七苦口婆心地劝说:“弌医生我和你说,这个孩子太危险了,我觉得不怎么适合做女朋友,你要不再考虑一下?你们年纪相差也有些大,真的不适合,你现在还年轻,再考虑一下嘛!别的女人……”
衤七很是焦急的劝说着弌亻白,却见弌亻白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一咬牙,干脆道:“我看,你还是别在这里住了,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中的!”
弌亻白沉默半晌,才给了个反应:
弌亻白:放弃这个念头吧。
阳台外,F勾着棚布一跃而起,稳稳落在阳台的地面上,又是一跃,
F:啪
将桌子上盛着马卡龙的碗打落在地,然后叼着仅剩的一枚牛奶味马卡龙一阵风驰电掣,扬长而去。
弌亻白万分淡定地去拿了扫帚将地面上的碎片扫起来,心道自己又可以去问巾朴那个小丫头要赔偿了。
想到这一层面,又想起方才和巾朴要赔偿时女孩儿呆诺诺的样子,在衤七没注意到的地方,他勾起嘴角。
有些惊讶地反应过来,他抿紧唇:他为什么要笑?
上午8点35分,夭犯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无意外地发现——又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怀里安定的身躯柔柔软软,棕色的头发睡得蓬蓬的,鼻尖缠绕的全是三之特有的奶油味,令夭犯壱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夭犯壱试着动了动,发现脖子下垫着的枕头奇形怪状的,而三之怀里还抱着一个和脖子下垫着的枕头一模一样的,尖细的一角从胳膊之间伸出来,骚粉骚粉的,像是片花瓣一样。
夭犯壱:奇形怪状
看它团在三之的胸前,莫名地觉得讨厌,夭犯壱握住那角尖细用力扯了扯。
怀里的身躯似乎被扰了起来,嘴里嘟囔着什么,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将花瓣往下移了移,用两腿用力一夹。
夭犯壱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不再流连,他翻身下床,按照熟悉的路线,轻轻开门关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通往走廊的门大开着,床上清晰的有睡过的痕迹,而床上的天花板挂着一个被打开的爪手……
夭犯壱揉了揉额心:又是这样,连把自己控制住了再睡也没有用。
这样的症状,已经持续了10天左右。
要不是亲自去和巾朴调了自己住的这个房间内的监控录像,夭犯壱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半夜三更溜进三之的房间,还搂着人家一个大男人睡觉,甚至一睡就是睡到上午……
夭犯壱本想再睡一觉,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眠,洗漱后站在镜子前发呆,实际上脑海里却在将最近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整理着。
先是前几天自己与巾朴在河边那档子事,然后是弌亻白最近对他的治疗,再到关于“0”和“1”那两只Element的踪迹,最后还有现在离他不到30米处的房间内的那个男人。
他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三之嘟囔着梦话睡得正安稳,好不容易得来的睡眠时间一秒也不愿放过,两腿间夹着那片花瓣枕头,翻身变了个舒服的姿势拱了拱,头发扎在脸上似有些不舒服,微微皱了下眉拂开捣乱的头发,然后满足地哼唧了几下。
那画面是一种平静下暗藏危险的诱惑,一进入他的脑海就挥之不去。
夭犯壱强迫自己不去想那画面,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拿起了手机。
弌亻白研究巾朴和夭犯壱的病例一直到上半夜11点才睡,电话响的时候已经上午11点21分,屏幕上显示着夭犯壱的名字,他怔了一刻后接了起来。
夭犯壱的声音死气沉沉:
夭犯壱:弌亻白医生啊,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和我的那个人格谈话呀……
一听这话,弌亻白神情开始严峻了起来:
弌亻白:怎么,那个人格又闯乱子了?
三之住的那个房间内的监控录像也被调了出来,昏暗中能够辨认出少年人从门那边轻手轻脚溜进来的身影,熟门熟路地往床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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