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静静的给这片昏暗的土地拢上一层白纱,人群的喧闹声愈发的稀少,盛了酒的小碗因为手指的无力滚落在地面上,酒水浸湿了土壤,小碗滚了一圈停留在地上,在火光下拉出了一个小小的阴影。
一群因醉意而双颊酡红的正在酣睡的人哼唧了一声,翻身挑个舒适的角度沉沉睡去。
原本喧闹震天的营地,逐渐安静了下来,火盆燃烧的声音、巡逻队踩在地上发出的吱呀声、酣睡人的鼾声、冷风的呼声,在此刻变得清晰无比。
司空箬竹立在台上,双手后背,抬头凝望着明月,带着凉意的风呼啸而过,卷起衣袂,月光将那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
看起来孤傲又凄清。
“丑时了,城主还不休息吗?”福喜将带来的狐裘披在司空箬竹的身上,问道。
司空箬竹:“边塞紧张,我如何睡得着啊……”
福喜看着司空箬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了句:“战事紧张,也不要伤了身体,有边塞如此良将,必定能转危为安。”
“阿竹……”
在一阵 细沙吱呀声中,若有若无的轻唤从身后传来。
不用回头,司空箬竹都知道是谁。
司空箬竹:“还是别这样唤我,你今天下午就做得不错。”
边塞的风沙很大,仿佛能直透心脏,凝固血液。
徐从杨垂了垂眸,倒也没有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递给了司空箬竹。
司空箬竹:“嗯?边塞也有手炉?”
司空箬竹掂了掂手里的暖炉,诧异的问是怎么做的。
“这可是大漠,怎么会有京城那种精致玩意儿?是我自己把铁器融了,浇铸成杯状,在外层粘了牛皮和狐毛。每次要用的时候再放点炭火进去就好了。”
徐从杨边说边坐到了一旁的台上,又从怀里掏出来一瓶酒,举起,问道,“喝酒吗?刚从酒席上顺的。”
司空箬竹从徐从杨手里接过酒,也坐了下来,拿起手中的酒,一抬头灌了口酒。
司空箬竹:“他们都睡了,都没有人了,你陪我聊会儿吧。”
“聊什么?”
司空箬竹:“就聊小时候你在宫闱外抓到我钻狗洞的那次吧,还记得……”
风过发梢,斗转星移,启明星一点一点的挪动着它的位置。
不知何时风停了,但更冷了。
福喜打了个哈切,吸了吸鼻子,默默的拢了拢身上的裘袄。
司空箬竹:“哈哈哈,那时候可真无忧,真是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了。”
司空箬竹酡红着脸,眼泪含着泪水笑着,笑着,渐渐的哭了。
司空箬竹:“福喜,我想阿芊了,我想快点回去找她,呜呜呜……”
司空箬竹把手里的酒瓶扔在地上,突然就抱着徐从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到徐从杨的肩膀上。
原本昏昏欲睡的福喜吓得一激灵,拉着司空箬竹,劝到“城主,城主我在这儿呢,您抱着的是徐将军!”
司空箬竹:“徐将军别过来,男女有别!我抱着的是福喜!才不是徐将军呢……”
“将军……这……城主醉了,又不肯撒手,可否让您把城主送入帐中,以免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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