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映照着安清那冷若冰霜的眼眸,她以旁观者的姿态,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手中的糕点,任凭周遭喧闹纷扰,却独守一份淡然。
待最后一口甜蜜消融于唇齿之间,她才悠然起身,对凤伊与安炎的存在视若无睹。
安清的思绪犹如织网,密密麻麻地编织着关乎战事的谋略。倘若仅需一个令九,便能平息烽火连天,那么她手中紧握的新手大礼包中那件世间罕有的宝物,无疑是扭转乾坤的利器。
此物一旦启用,可瞬间封印目标九成修为,时效长达一个时辰。倘若在此期间将“令九”锁定其中,一切便尽在掌握之中……只是,万一“令九”如同狡猾的鱼儿,对诱饵无动于衷,又该如何?
疑惑尚在心头萦绕,一股阻力却突兀地牵制住她前行的步伐。
安清回首,只见安炎正紧紧抓着她的衣裙,眼神中满载恳求与担忧。
“不要去!”他竭力嘶喊,话语未及出口便被安清那凌厉的目光截断。
“你心里既然早有数还装什么?你连我都想瞒着!又想瞒我到何时!”安清语调冰冷,字句间流淌出不耐烦的情绪。
安炎试图以茫然回应,企图蒙混过关,但安清岂会轻易被糊弄。
她决然地扯回被安炎紧握的裙摆,眉宇间尽显坚毅,“你口中所谓的危险,在君无衡眼中不过是挥手间即可化解的微尘。阿炎,只有你还在原地踏步,固执地欺骗自己。你究竟打算自欺欺人到何时?”
安清的话语如锋刃般刺破夜的静谧,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那是对安炎长年逃避现实的深深痛惜。
安清知道安炎并非其表面所现的庸碌无能,实则是深藏不露的智谋家。
他自幼肩负重责,浸淫于帝王权术之中的少年,早已将人心拿捏得炉火纯青。他如同一位演技超群的戏者,巧妙地披上无害的伪装,不动声色地驾驭周遭之人,使之成为实现自身宏图的棋子,无需耗费过多气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啊姐不愿意了吗?”
“是你太过了,拿千千万万的同族性命去赌!”
若他果真仅以魔界众生为念,何苦精心编织此等精密布局,所谓牺牲,不过诱饵一枚,静待猎物入阱。然世事弄人,原定祭坛之上的羔羊竟由她代之,令人不禁揣测,原本命定陨落者究竟何许人也?
君无衡吗?那他可真是其用心良苦,欲借她本该死后的最后一个价值,触动君无衡心底之疚,藉此固其尊位,进而觊觎那统御两界之权柄。
“啊姐你这枚棋子本来是孤手中最好用的,可是啊,你的变化也是最大的,无法掌控的一向最是危险,啊姐既然明白就安心上路吧。”他放下伪装,孤傲贪婪的本质根本藏不住,他缓缓走向首席狂傲坐下,他俯视着情况之外的凤伊和一脸果然如此的安清不忍哈哈大笑,随后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乖乖的吃着面前早已凉透的饭。
玉碟里面的菜,他大多只夹一次,他不能偏爱某个菜,否则就可能会是下一次丧命的暴露点。
他似乎有些气恼,突然将整个桌踢掀翻掉,他语气好奇,“孤有哪点做的不好!明明按你们所说所想的做!你们还是有这么多不满!你们都该死!该死!”
他不解,他究竟哪个身份没做好?他们到底在不满意什么?有什么资格不满意?他们想看什么样子的安炎,他就是什么样子!凭什么还渴望他是个正常的人?
“不准用那种眼神看着孤!孤做的还不够好吗?父王母后眼中的继承人!孤做的不好吗!从小夫子就告诉孤!孤以后必须是个杀伐果断有勇有谋的掌权人!孤现在不够杀伐果断吗?不够吗!”,安炎似乎气急了,将心中所有的不甘发泄了出来 ,他大声怒吼着,似乎就能将所有一切不公平化为公平。
“啊姐,其实孤是故意的,你的死士孤是故意抢走的!凭什么!明明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们过的日子却是天差地别!孤每日睡觉前都要担惊受怕!连做梦都是床底下窜出一个人杀了孤!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权真是一个好东西,不愧他们想费尽人脉杀了孤!这个位置,当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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