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放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女孩子。
个子矮矮的,相貌平平,就连性格看上去也平平无奇。
整个人透着一股沉闷,和殡仪馆这种沉闷的氛围,就像是一滴水落到大海,毫无违和感。
只有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为其装点了几分灵秀。
鹿韭面上不显,她知道自己一向没什么存在感,所以暗戳戳提溜着眼睛四处观察。
死人是什么样子的呢?多看一眼。
来参加葬礼的人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再看一眼。
像是新生的孩童般好奇着这个世界,天真而又残忍。
她的小动作落在同样漫不经心观察众人的徐志焉眼中,显得格外愚蠢。
徐志焉这孩子打小就聪慧,也有着少年天才的傲气,和目中无人。
对于徐志焉来说,莫名其妙来参与一个陌生人葬礼的人,无聊又愚蠢。
莫名其妙观察这些蠢蛋的人,是愚蠢中的愚蠢。
特别是那种自以为别人发现不了的。
傻乐中的愚蠢。
徐志焉撇了撇嘴。
此时,鹿韭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少年。
与平平无奇且存在感低的自己不同,少年面容俊美,气质矜贵又神秘,这份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傲气与底气让他显得有些难以接近。
但格外吸人眼球。
鹿韭看到,鹿韭好奇,鹿韭接近。
她当然发现少年似乎对自己格外不屑。
但这种别一份的不屑又何尝不是一种关注的证明。
小鹿一般的眸子闪着亮光。
趁着葬礼结束的空隙。
鹿韭主动上前搭话。
她的语气轻柔而又活泼,让人光听着就不自觉生起一股喜悦。
但内容则有些直白“你好啊,看你一直在观察别人。方便说说,你最讨厌这里的谁吗?”
不似寻常的搭讪话语让徐志焉有了些许聊天的性质。
少年莫名生出些许笑意,语气懒散的回复道“也许是死者,也许是活人。”
鹿韭想了想,下意识的扣起了胸前的向阳花胸针。
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那活人里面,也包括你自己吗?”
原本漫不经心的徐志焉,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神一缩。语气不善道“你看起来和你的小花一样愚蠢!”
话落,少年抱着手臂走了。连悄悄从花圈上扯下来的一朵小白花也忘了拿。
鹿韭留在原地,和慢悠悠落在地上的小花沉默不语。
她不管什么吉不吉利,蹲下身来将那朵小花拾起。
看着徐志焉离开的方向,鹿韭原本抱歉的心思减淡了不少。看着小花,她忽然觉得,对方有些缺德。
…………
杨错瘫在铁床上,如果忽视胸前吸气呼气的起伏,他看起来就像个尸体。
徐志焉从一旁的架子上,掏出了个两米长的痒痒挠。上面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向日葵图案。
用痒痒挠 挠杨错痒痒。
铁床上的“尸体”轻微抖动。
徐志焉凉凉开口“别装死。你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杨错的声音轻飘飘,但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大约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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