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我知道。
陈水:可正因为我知道,我才更难过。
陈水一颗眼泪掉下,他皱着眉,神情失落又难过。
陈水:秦怀聿,你为什么总要做这些出人意料的举动呢?
陈水:你走的突然,回来的也突然,我不知道你之后又要突然的做些什么事。
陈水:我也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太傻了。
秦怀聿:我回来是因为我担心你的安危。
秦怀聿:我不放心你孤身一人。
陈水:那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担心呢?
秦怀聿沉默,锐利的眉眼紧皱,像一座不言的山。
陈水:因为没有这些怪事发生,所以你不担心,你走的毫不遮掩——也不会回头。
陈水:我都知道。
陈水: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
秦怀聿:抱歉。
秦怀聿声音低沉,他伸出擦完碘伏的手掌,轻轻握住陈水不自知颤抖的手,心里复杂犹如一团乱麻。
秦怀聿:阿水。
秦怀聿: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陈水:十年还不够久吗?
陈水彻底崩溃了。
从见到秦怀聿回来的时候,哪怕没有表露出来,可心里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再次被撕裂。
喉咙就像被哽住,嘶哑,动一下都泛着疼。
陈水:你向往自由。
陈水:就像你的名字,怀聿——怀抱最自由的风,做最自由的鹰隼,这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陈水:所以你去做雇佣兵,想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陈水:可我不是。
秦怀聿:阿水,阿水。
秦怀聿:我,我在乎你,我只是有些害怕。
他一字一顿,手依然紧紧握着陈水的手。
陈水:所以你怕了十年?
陈水的表情难得嘲讽。
秦怀聿一怔,却无从反驳。
陈水:你不愿意走出和我相处的舒适圈,却也不愿意我尝试或者离开。
陈水:秦怀聿,你知道么?
陈水:有一段时间,我恨你,你让我变得不像自己。
陈水: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你这样自私的人?
陈水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却难过到极致了。
他看上去甚至没有多余的心力支撑自己,就像快要飘落的花瓣,像即将消散的云海,也像一只无力挣扎却落入水汪的蝴蝶。
他忍不住,抬手用手背掩住自己的眼睛,怕露出狼狈的一面。
秦怀聿轻轻拿开他的手。
对上那双通红又倔强的眼睛,他一怔,心口密密麻麻的疼钻着。
下意识的,他抬手去擦陈水的泪。
陈水侧头躲开。
泪落下。
就像从未出现过。
秦怀聿:阿水,你是对的。
秦怀聿:别哭。
秦怀聿:是我懦弱,自私,是我禁锢你,是我——一直在伤害你。
秦怀聿慢慢的开口。
他冷硬是脸庞上似乎仍旧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但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的克制。
他像一座被剥开真面目的山,露出最里面的内核,空泛又丑陋。
秦怀聿:你打我骂我都好,别离开我。
陈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秦怀聿:没有,我只是害怕。
秦怀聿:阿水,我是克星,我不能靠近你。
秦怀聿:我不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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