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陈水：“秦怀聿，你过分了。”

陈水平日温和的嗓音带了冷意，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里似乎也结了冰。

秦怀聿脑袋被打歪到一边，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脸颊上也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看着陈水，本来拧起的眉头和能杀人似的眼神在触及到陈水冰凉一片的眼神时，倏忽就怂了。在他父亲去世，母亲也病逝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这么打他，只有陈水是唯一的例外。

他顶着火辣辣的脸，到底冷下了声音。

秦怀聿：“是你太过分了，陈水。”

陈水闭了闭眼睛。

他的手掌心在泛着疼，导致他的心情有了些许的烦躁，再加上门外蒋南生一直在拍门喊他的名字，更让他烦躁。

他觉得糟糕透了。

陈水无法可忍，他瞪了一眼脸黑起来的秦怀聿，转身把门打开。

蒋南生：“秦怀聿，你把门打开，我……”

蒋南生：“欸？”

蒋南生看着把门打开的陈水，看着他一脸烦躁的表情，短暂的错愕之后，声音不自觉小了下来。

蒋南生：“阿陈，我刚刚没反应过来，他太像土匪了……”

蒋南生：“你还和我走吗？”

蒋南生：“我很想和你一起生活，兔子先生也想和你一起生活，还有我家的猫咪虎斑也会想和你一起生活的……”

蒋南生说着说着沉默下来，因为陈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烦躁的表情消失了，多了一些小小的歉意。

蒋南生明白了。

有时候拒绝不一定要说出来，其实沉默和为难歉意的表情就足以表达出来。

而他从一开始就输了，不仅输给了时间的早晚，还输给了陈水总是会偏爱秦怀聿的那颗心。

蒋南生：“好吧。”

蒋南生笑起来，故作大方的拍了拍双腿两侧，一如既往笑得温和而清爽，嗓音依然带着宠溺，只不过将失落失望掩藏的很好。

蒋南生：“看来我还是比不过他了。”

蒋南生：“我知道自己比不过他在你心里的位置，但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输的这么惨，这么狼狈……”

蒋南生叹了一声，嗓音里的笑意终于消散了。

陈水：“抱歉……蒋先生……”

陈水：“我还是……”

陈水感到抱歉，他的确是想和蒋南生走的，但是秦怀聿把他搂进怀里的那一刻，他心里疼得厉害。

说他是贱骨头吧，给一点好就继续撞南墙，明知道没有路了还是会撞得头破血流，不愿意回头。

蒋南生：“呵——如果实在感到抱歉，就下次请我吃饭吧。”

蒋南生：“就以朋友的身份——好吗？”

蒋南生最终还是扬起了笑，嘴角的伤口一扯一扯的疼，话语里再也没有故意为之的亲昵，而是回到了一个礼貌而不失冒犯的范围里。

陈水答应蒋南生，下次会请他吃饭，以示今天秦怀聿对他的冒犯和赔罪。

蒋南生嘴角的笑容加了几分苦意，到最后，陈水和他一起去吃饭还是为了替秦怀聿打他的行为道歉。

他越过陈水，看向陈水身后的秦怀聿。而秦怀聿对他扯出了一个阴沉沉的带着嘲讽的笑，似乎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蒋南生推了推眼睛，微微眯起眼睛。

蒋南生：“阿陈，我先走了。”

蒋南生：“对了。”

蒋南生原先已经转身走了，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突然转身，对着陈水用不确定的语气讲道。

蒋南生：“我突然想起来，金记的小姑娘托我向你询问秦怀聿什么时候回来的消息，好像给他准备了礼物呢？包装盒粉嫩嫩的，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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