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陈水：“！”

陈水在秦怀聿出拳的瞬间彻底愣住了，他傻愣愣的看着这突兀的一幕发生。

秦怀聿的声音仿佛是从后槽牙中挤出来的。

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和不明觉厉的滔天怒火，整个人像极了被触碰逆鳞的野兽展露出锐利的獠牙和锋利的爪牙，目光凛凛，盛放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仿佛下一瞬间就会被他撕裂成碎片一般。

他再次重复一遍。

秦怀聿：“你怎么敢！”

他用力的握紧拳头，骨节分明的指节处沾着不甚明显的血迹，来自于工作特性的气势和杀意也逐渐上涌，显然整个人都怒极了。

蒋南生被秦怀聿猝不及防的一拳打的后退数步，最后一个踉跄绊倒在地上。

他用舌尖抵了抵上颌位置，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手下意识的触摸着被打到的位置，眼神中下意识流出露出阴狠之意。

陈水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赶去蒋南生身旁弯腰去扶他起来，只顾着伤处的他完全没注意到蒋南生眼神的变化。

蒋南生到底是客人，秦怀聿怎么能出手打人呢？

陈水想不明白，但这并不妨碍他扶蒋南生起来。蒋南生本觉得在心上人面前丢了面子，想打回去，但发懵的大脑略一思索，觉着这是一个自己趁机示弱让秦怀聿倒霉的好机会。

于是蒋南生皱起眉，脸上被打歪的眼镜被他扶正后，便开始一言不发的露出自己难过受伤的表情。

蒋南生：“阿陈，我有点疼……”

陈水看向蒋南生被打的侧脸，红肿了一大块，嘴角也渗出少许的一点血，可以看出秦怀聿下手时完全没留情。

陈水扭头看向秦怀聿，忍不住厉声呵斥他。

陈水：“秦怀聿！”

陈水不明白秦怀聿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毫无理由而言。他本想厉声呵斥秦怀聿，却在看到秦怀聿的目光之后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颤。

目光不复秦怀聿从前的清朗，倒像是带了一些阴森，仿佛整个人都阴郁起来。

他的声音有些颤。

陈水：“秦怀聿……”

陈水没看见得关于蒋南生眼神的变化，秦怀聿是看见了的。从一开始打照面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蒋南生眼神中的挑衅和些许的嫉妒。

秦怀聿能明白蒋南生眼神中的挑衅，却不能明白他的嫉妒是因为什么。

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让他再思考这个对他而来困难的问题，他只能先放弃思考，转而把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陈水身上。

秦怀聿：“他不能。”

秦怀聿沉默一会儿，仿佛是经过极其认真且艰难的深思熟虑才开的口。

秦怀聿：“他不能。”

他轻声且不容反驳似的讲道，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蒋南生，陈水，还是他自己。

陈水皱起眉，他不明白秦怀聿为什么要重复这句话。

当陈水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秦怀聿时，秦怀聿也在用略显晦涩的目光看向他。他的目光和他的目光，最终在彼此的目光之中交汇。

陈水最先受不了，他狼狈的撇开头，不想说话。

秦怀聿又看向蒋南生，眼神愈发凶狠，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逐渐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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