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秦怀聿：“你们是什么关系。”

秦怀聿近乎咬牙切齿。

秦怀聿：“陈水，你说清楚！”

蒋南生见眼前的人眼中几乎抑制不住的怒火时，心中稍觉松快。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秦怀聿，也是陈水默默喜欢了十年的人，从往日陈水谈话的内容里，他拼凑出来的秦怀聿是把陈水当朋友并且不会做超出范围之外的事情，是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但现在看他的这些表情和行为明显越界了。

蒋南生心里的那根弦不自觉绷紧。

他喜欢陈水，自然希望陈水和自己在一起。

可如今看秦怀聿的行为，分明能看出已经超出朋友的界限，也只有陈水当局者迷看不出来。如果陈水看出来或者秦怀聿突然开窍不就没有他的事了，他怎么甘心？

把他们的关系搞砸就好了。

蒋南生笑起来，犹如偷了腥的狐狸。

蒋南生：“这位朋友，我和阿陈的关系，自然如你所见。”

蒋南生说话时，故意把“朋友”两个字停顿一下拉长音，就是为了让陈水知道，他在秦怀聿那里只能是朋友让他死心。

他比不过秦怀聿和陈水相处的时间，也比不过他们认识的时间，比不是秦怀聿在陈水心里的地位，最比不过的——是陈水自始至终只喜欢秦怀聿。

哪怕他想撬墙角，想翻墙，想在墙上凿开一个洞，陈水自己就把墙死死捂着，还把墙堆高了，砌厚实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哪怕没开窍也有着超出朋友范围占有欲的秦怀聿呢。

他一个人，比不过两个人。

蒋南生认为自己没有做错，感情可不会看你不开窍，看你当局者迷就放过你。

陈水果然听进去，脊背挺得笔直，身体微不可闻的瞬间僵硬。

秦怀聿不想理会骚包的孔雀，他只想知道陈水是怎么想的。

秦怀聿：“阿水，你说清楚，我不懂。”

秦怀聿拧着眉，硬朗的面庞上罕见的泛出讨扰似的神情，一双深邃的眼直直望向陈水，看的久了不自觉就会陷进去。

秦怀聿：“我不相信他的话。”

秦怀聿：“我只相信你说的话。”

秦怀聿：“只要你说，我就会相信。”

秦怀聿说的很慢，几乎咬文琢字，慢条斯理，一股势必要跟陈水掰扯清楚的气势，一点也不像平时利落干脆的做法。

他望着他，几近平静。

陈水这样说道。

陈水：“我和蒋先生不是伴侣关系。”

蒋南生：“阿陈？”

蒋南生失声喊到，他眼中闪过些许不可置信的情绪，扭头去看面容平静的陈水。

秦怀聿闻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看不明显。

陈水：“但是——”

陈水大喘气似的停顿几秒，才继续开口。

他不看锢着自己肩膀的手骤然用力的蒋南生，只看着身前的秦怀聿，仿佛所有的话只是在告诉他一样。

陈水：“我依旧会有伴侣。就算不是蒋先生，也会是别人。”

陈水：“和你没有关系。”

陈水：“秦怀聿，我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还要维护我们的朋友关系，就适可而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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