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咱们的孩子好可怜。还是这样一个懵懂婴儿,便要和当初的长公主一般遭人如此算计!”
安平延溪看着神色阴郁不定的皇帝,沉声道:“本宫也很想知道,后宫如此丧心病狂,谋害龙胎的人到底是谁?所以在请你们所有人到场的时候,本宫已让静秋带了人遍查你们所有人的寝宫,想来很快就有消息了。”
安平延溪话音未落,静秋已带了人匆匆进来,福了一福道:“皇后娘娘交代的奴婢都已经办妥了,刚刚奴婢领人搜查六宫,果然在其中一位小主的妆台屉子底下找到了一包朱砂。”
皇帝目中的瞳孔骤然缩紧,取过轻轻一嗅,仿佛不可置信般道:“好像是兰幽香的气味。”太后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山雨欲来的气势,威严道:“哀家记得,宫中只有慧妃一人喜用兰幽香吧。”一语未了,只见梅答应眸光如刃,目光中好似沁着血丝一般死死盯住姝涵。
即便姝涵早有准备,见此情景心下也不免一阵阵恶寒,脑中一片空白,几乎要晕眩了过去。原来如此,原来皇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阿婉果然早生了反叛之心!正在此时,姝涵只见锦书朝自己鼓励般地温柔点了点头,目光中似乎是在安慰她不必惊慌。
姝涵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镇定了下来,神情自若道:“太后明鉴,皇上明鉴。臣妾先前的确有使用兰幽香的习惯。只是臣妾自梅答应遇喜之后总觉得头晕目眩,连素来喜爱的兰幽香也总觉得熏得脑仁疼,故而早在约莫九个月便停了沉水香了。且臣妾素来惯于用雌黄来写字作画,从不曾向内务府领用过朱砂。太后皇上若不信,可派人查看内务府的份例档案,一验便知。”
皇帝见有机会洗清姝涵的冤屈,忙不迭道:“还不快去着人查探!”
不多时,只见内务府的总管太监秦立匆匆而至,恭敬道:“回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已查看过宫中的账目,慧妃娘娘在梅答应有孕后,的确不曾再用过沉水香了。就连朱砂,也不曾领用过。”
梅答应这才收回了方才那愤恨的神情,姝涵只觉得周身上下都是劫后余生般地放松,果然见皇长长舒了一口气,静静开口道:“如此说来,月晗宫朱砂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姝涵亦是热泪盈眶道:“多谢皇上明察秋毫,臣妾从此便可沉冤昭雪了。”
“这便奇怪了。”安平延溪起身,适时开口道,“方才静秋正是从慧妃的妆奁里找到了朱砂,想来若是这包朱砂真的出自月晗宫,那上面应当什么气味也没有才是啊。”说罢向一旁的静秋使了个眼色。
静秋会意,沉稳开口道:“娘娘说的极是,奴婢也觉得甚是蹊跷。当时搜查月晗宫的时候,慧妃娘娘的侍婢阿婉还左右阻挠,不许奴婢翻查。如此看来,阿婉定是知情的。为证慧妃娘娘清白,奴婢请求传阿婉进来当面对质。”
皇帝的厉色汇成一根尖锐的长针,几能锥人,冷冷道:“准奏。”
阿婉尚且对里头的变故懵然不知,见姝涵神情恍惚,还以为朱砂一事已初成定局了。于是便神色谦卑地走进来,沉稳跪下道:“皇上万福,皇后万福,各位小主万福。”
安平延溪好整以暇道:“今日也不说这些虚礼。本宫只问你,方才静秋要去搜查月晗宫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拦着,还不许搜寝殿。”
阿婉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只是道:“奴婢伺候小主,就要一切为小主打点妥当。”
她这样的语气和说辞,难免引起众人的怀疑。皇帝追问道:“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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