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两旁两个双手抱剑的守卫并未阻拦,还十分规矩的欠了欠身,喊道:
守卫1:大师兄慢走。
守卫2:大师兄慢走。
白木离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白河也走了过来。
那两守卫一看是白河,便将剑横叉在路中间。
守卫1:二师兄,您可别私自下山了,好好在山上待着吧。
白河:好笑,我怎么可能私自下山?我可是有口信的。
守卫2:得了吧二师兄,你这借口都用烂了,我们怎么可能还信呢?再说了,您连这腰牌都没有,就别骗我们了。
白河闻言,下意识往腰间摸了摸才发现——自己一高兴,居然忘了问阿爹要腰牌了。
守卫1:就是。
另一旁守卫应和道:
守卫1:上次您可也是这么说的。
守卫2:我们后来还因为私自放您下山被戒律堂罚了30大板的。
白河:我什么时候……
白河话未说完,便间右手边守卫脱口而出道:
守卫1:就上次!你下山不还打死了一只狐狸精么?
白河闻言仔细搜罗了一下记忆,才回想起了这件久远的事。
这还能叫上次??人都换了一个好不好?
白河:那都多久的事了?
白河无奈。
守卫2:您还是请回吧,记得下次带个腰牌再来骗我们。
白河叹了口气,才扭头慢慢走了回去。
与此同时,正走在大道上的白木掉了个头,走上了小路,到了之前那片树林。
当他踏入树林的那一刻,黑雾再次覆盖了四面八方。黑色的结界在他脚后若隐若现。而他身后莫约一脚宽的地方,一个紫色的结界也流动着紫色灵流。这是沈筠好几年前就已设下的结界,而他估计也想不到,鬼界之人居然会大胆地将结界设在他所设的结界旁不到一尺的地方。
刚入结界,白木便缓缓抬起手臂,旋转手掌,身上一层皮顿时脱落下来,凝成一粒小珠进了他的袖带。眼前男子顿时变了样——极其阴柔的五官,浓密的黑发及腰,懒懒散散的半扎半披着,身上还涌动着黑色鬼气,一席黑衣格外妖冶。若沈筠在此,恐怕一眼就能认出这鬼王之首——离怨了。
而他所在之地,更是颇为壮观。
汹涌的黄泉之水奔腾而去,水花四溅,壮如千军万马皆往兮,黄泉两岸被澎湃的泉水拍打着,格外雄壮;挂满骷髅的奈何桥雄跨其上,众鬼推搡,熙熙攘攘;黄泉两岸殷红一片,满目皆是曼珠沙华,宛若置身血海,茫茫无际;周围皆是暗黑色,四处点满幽幽鬼火不分天地。
不远处,无数口大锅内翻腾着热油,咕咕冒气,其内还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恶鬼,咆哮着,推挤着,哭喊着,嘶吼着。
离怨:聒噪。
离怨歪了歪脑袋,偏头轻说。
他一挥手,轻飘飘的落在了黄泉彼岸。
眼前,一条不见头的长队排在一边,一个简陋的小摊四周围满了鬼,那摊上竖挂着两条长布,像是人间所贴的对联。上面写着两排鲜红大字:
前尘已逝,勿念;来世未定,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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