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奇案（二）

彪形大汉露出不屑一顾、似乎还有些轻蔑的神色。

斯文小哥一看就打不过这个不讲道理的人，他瘦瘦弱弱的，只是用手在一旁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以掩饰自己的局促。

谁都不知道当场杀人的这个彪形大汉到底想做什么，他既不解释，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审判者没有说话。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最终还是斯文小哥发问了，他看着眼前的壮汉，脸上表情不明。

彪形大汉瞥了这个文弱书生一眼，用粗犷的声音，低声道：“害怕了？”

斯文小哥摇摇头，“杀人是要偿命的，即使我今日也命丧你手，你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壮汉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

“怎么，平时清风霁月的装习惯了？”他收好刀，看着眼前那人，突然一阵恶心，“我呸……老子的刀你还不配沾染，我嫌你的血脏。”

小哥也顾不上反驳，只是怒瞪着他。

“你不累我都替你累，斯文败类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画面一转，时光倒回。

依旧是昏暗的光线，潺潺的流水声，白桥、石滩、死者。

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人，即使光线不强，那人手上的匕首还是银光闪闪，又或者说、是鲜血淋漓。

他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死者早已经断了气，但他还是没停下，一遍一遍地捅刀子。

他们有仇吗？噢，不，并没有，也可以说，根本就不认识，只是看他不顺眼罢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眼不见心不烦，杀了便是，最近心情烦闷，正好找个宣泄口……他笑着，眼里满是红色，血腥味散落各处，他似乎一点都不排斥，就好像身处蓬莱仙境，飘飘欲仙。

终于是有些累了，他手上的动作停了，匕首就插在尸首上了，他在干净的水里把手洗干净，然后把身上一件反穿的大黑袍子解下，随意一扔，袍子掉落在旁边的草堆里，也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金丝眼镜上沾染了一丝血，他此时皱了皱眉，似乎刚才还在欣赏的血，现在突然不喜欢了一样。他伸手把眼镜摘下，然后蹲下，把眼镜放在水里洗了洗，又从怀里掏出帕子，将眼镜擦干净，重新戴好，脸上的笑容这才恢复。

他身后的那个人，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听话的站在比较远一些的地方，此时感觉到前边人的视线，乖乖的走到那人跟前。

“这里发生了什么？”斯文小哥温声问他。

低头的人缓缓抬起了头，道：“我看到有人杀人。”

“是谁呢？”小哥微笑着继续问。

“自然是……”目击者转过身，望向后边的人，那人服装简陋，除了身上的武器都毫不讲究。

“……他。”

声音不大不小。

有人杀人是因为心烦，有人杀人是因为该杀，该杀之人是作伪证之人，作伪证之人背后另有其人，人心叵测，亦难测。

其实很短小一个梦，只是我写的比较细。场景其实是可以解释的，有段时间在刷天龙八部的电视剧，然后阿朱姑娘被乔峰误杀的那个地方就是这样一片河滩我记得。但脑子为什么把这个地方给记得这么清楚我不晓得，它常常脱离我自身意识而工作，我也习惯了。具体人物设定是因为在看一些复杂的小说，也不是说多难懂，是因为每个人的心思都很难猜，我很想写一个众多人物思想之间的互相征伐，看谁的布局更加精明……所以脑细胞自行反射回去了，虽然还是略显简单，但也不是我主动想的。这种写和看都很费脑子的故事很难我觉得，但又往往很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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