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谁在说谎,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月雨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能够感觉到她现在的本体已经虚弱不堪,是撑不了多久的。
将绒球花护在怀里,长指一伸,灵光一闪,一把弯刀就出现在了他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在凤歌的脖子上,威胁道,“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我要去往苦河,我要救月雨!”
凤歌面色不变,一双清澈的眸子平静地看着他,神色淡然,不动声色,平淡如水的语气道,“你是在威胁我?”
暝烨抬头凝视着她,“你觉得呢?”
凤歌浅笑,“那你先看看你身后?”
暝烨神色一变,顿觉怀里空空如也,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伸手一摸,绒球花不见了,一回头,那色白如雪的绒球花此时正被栖梧拿在手中,看似欣赏的把玩着,一脸嘲笑讥讽般看着他。
“暝烨,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确定你要把那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暝烨心下一震,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开始犹豫起来,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弯刀,一脸颓然地蹲坐在地上,一个大男人,眼角竟流出眼泪来,看得人神情动容,心下不忍。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她可至于会变成这样,我苦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找到她的复原之法,至今一无所获,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暝烨说的声嘶力竭,眼角的两行清泪止不住地流淌,泪流满面,栖梧看着手里的绒球花,再看向悲痛不已的暝烨,叹息一声,将绒球花还给他,拍了拍他的肩,劝说道,“生死由天定,你这样强求,终是害人又害己的!”
暝烨闻言,面上不甘,“什么生死由天定,天就一定是公平讲理的吗,我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有错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没害过一个人,就只想过自己的人生,可那些所谓的高高在上的神呢,他们做了什么?
堂而皇之地打着上天的旗号做着自己亏心害人的龌龊事,他们就是对的吗?就因为他们是神,就活该生活在九重天上,以上天的名义来满足他们的私心利欲,为什么,为什么,神就一定是对的吗?”
暝烨说的神情动容,只是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听在凤歌的耳里,一句一句地重复着他所说过的语言,每一句都撞击在她的心口之上,每一字就犹如一根钉子钉在她心尖上。
“我可以帮你!”良久,凤歌开了口,暝烨与栖梧震惊地看着她,暝烨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凤歌郑重地点头,“我说了,我可以帮你,只是能不能成功,我不能保证。”
暝烨含着泪,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只觉酸楚,又甚是感动,自己这么对她,她愿意帮自己,自己刚才,真的就是做错了。
说罢,凤歌凝视着前方一片翠绿的草原,与她记忆中的一样,只是没了那片彼岸花海,也没了苦缘的身影。
苦缘是苦河的化身,只要能找到她,就一定能寻到苦河,只是自己那日姻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这次,她也不确定能否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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