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栖梧就明白了,不是御徊不认他,而是他的神识已被压了下去,变成了一个只听夜玦命令行事的没有感情的植物。
想到从前两人林间把酒言欢,何不惬意,今日针锋相对,却已不复当年之情。
“御徊,早知你如此心魔,当初何必救你!”
栖梧懊恼,御徊在妖界好歹也是妖界长老,地位颇高,怎的为了一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女子断送了自己的一生,成为他人的傀儡。
夜玦正看御徊与栖梧两人打得热闹,突然天降异象,一股奇香扑面而来。
夜晚悄然临至,这是苦河草的花香,瘴气一去,花香就散了出来。
栖梧眉心一皱,他没时间再在这里跟他们耗下去了,他深知苦河草对于凤歌意味着什么,他现在必须带她离开。
掌心聚力,朝着正一脸得意的夜玦打去,妖风凌冽,所过之处,树断草飞,夜玦倒退几步,尘埃弥漫间,已不见了栖梧与凤歌的踪影。
夜玦手掌捏拳,重重击在岩石之上,“可恶,明明都可以带她走了,该死……”
御徊呆愣地杵在原地,夜玦冲他招招手,御徊跟着过去,夜玦拍了拍他的肩,嘱咐道,“本君身受重伤,需回天将养,将你留在凡间,时刻注意着栖梧的举动,若是能将凤歌带回,便会记你一大功。”
御徊重重点头,眼睛空洞无神,他或许都不明白夜玦话里的意思,他只是受到了命令指示,他必须这么做。
夜晚悄然降临,凤歌在一颗大树下醒来,浑身酸痛不已,迷茫地看了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栖梧,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那个老婆婆呢?”
凤歌只记得喝了杯那老婆婆递过来的一杯茶,就什么都记不清了,隐约间看见个美貌的女子从屋外走来,对着她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看着那么刺眼,感到厌烦。
栖梧摸了摸她的秀发,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她衣袖上的尘土,一切都表现的那么自然。
“我还想问你去哪儿了,等我找到你的时候就躺在冰冷的地上,没有见到你说的什么老婆婆,估计是你碰见林中的妖兽了,幻化而成想要吃你的也说不定。”
栖梧随便瞎编了几句,就是没有将夜玦的出现告诉她,对他来说,这种事情不需要告诉凤歌,她也不是从前的神界唯一神尊。
她只是一个凡间小姑娘而已,一个需要他陪伴爱护的小姑娘罢了。
凤歌怪笑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胡诌的,不过,她没心思再去跟他辩解什么,因为,地面不安稳了。
所处的地面平白无故抖动起来,地内的土都被这股力道给翻了出来,地面之间裂开了一道道裂痕,树木也一棵棵倒下,太过诡异,不同寻常。
“这是怎么了?”
栖梧冷静道,“无需惊慌,只不过是苦河草花开了,地面的妖兽开始蠢蠢欲动,产生的震动,看来这一次,是群妖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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