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献秋扛着锄头一出门就听到对面山上的喜鹊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心里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喜悦。
“妹,火生介绍他表姐给我做对象,你跟我去玩吗?也好作个参考。”李献智走到菜园里说道。他已长成了茁壮帅气的小伙子。
“哟!哥,我就快有嫂子啦。怪不得今天喜鹊拼命叫,原来是你有喜事。”正在锄辣椒的李献秋停住了手,高兴地说道。
“先别这么高兴,还不知道成不成,只是去看看。”李献智说道。
“为什么?”李献秋问道。
“火生说他表姐是二婚,而且有一点神经病。”李献智说道。
“那你还去干什么呀!”李献秋说道。
“唉!你看人家都是窑砖到顶的房子,咱们住在这个山窝里什么也没有,好的谁会来咱们家呀。”李献智叹了一口气,伤感地说道。
李献智在村里借了一辆自行车,带着李献秋来到一个国有林场。
“火生,火生。”李献智在一栋平顶房前下了自行车,喊道。
“唉!这么早就来了,进来坐一下吧。”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应声走出来,说道。
“不坐了,迟了赶不回去,你带我去吧!”李献智说道。
“你看你这个人,怎么还带一个女的来呀!。”火生看了李献秋一眼,责备道。
“我妹呀!”李献智笑着说道。
“火生哥!”李献秋礼貌地喊了一声。
火生领着李献智和李献秋来到一栋瓦房前。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在地坪里捏着花手绢自娱自乐,自言自语。
“就是这个。”火生指着疯妇对李献智说道。
“咱们回去。”李献智注视了疯妇一会儿,对李献秋说道。
“吃过饭再回去,这是我舅舅家,不要紧的。”火生见状说道。
“走到了门口都不进去,怕人家会生气。就说咱们是来玩的,叫火生哥别提起这件事。”李献秋说道。
“舅舅,舅妈!”火生领先进了门,喊道。
“唉!来了!”一对老年夫妇应声迎出来。
“我同学带他妹妹来我家玩,我来找表哥聊天,顺便把他们带过来了。”火生指着李献智对老年夫妇说道。
“好,好!我去做饭。”老妇说完就去了厨房。
“戴熙,你表弟来了。”老汉朝房间里喊道。
“呵呵!我昨天才回来。”从房间里出来一个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男青年,他戴着眼镜,书卷气十足,笑着对火生说道。
“这是我同学李献智。”火生指着李献智向男青年介绍。
男青年的目光却偏偏落到了李献秋脸上。李献秋被男青年的英俊吸住了眼球。四目相对,眼神里满是倾慕,谁也不愿将目光移开。顷刻,男青年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微笑着说道:“你好!我叫戴熙,认识你很高兴!”
李献秋从来没有握过手,一时不知所措,羞羞答答地说道:“我叫李献秋。”
“随便坐。”戴熙尴尬地缩回了手,笑着说道。
火生和李献智被晾在一边面面相视。
“我师大刚毕业,在家里等待分配。”戴熙说道。
“要分配到哪里去?做什么工作?”李献秋问道。
“分配到学校去教书。”戴熙说道。
“我是一个乡巴佬,只读半年书,什么都不懂。”李献秋自卑地低下了头,弱弱地说道。
“像你这么坦诚的姑娘已经很少了,我那些女同学都是扬长避短的。”戴熙真诚地说道。
“她们有文化。”李献秋羡慕地说道。
“不是有文化就有一切。我家里也很穷。一个神经病的姐,父母虽然是林场职工,吃国家粮,但毕竟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戴熙转喜为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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