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山脉环绕的山旮旯里,稀稀落落的坐落着五栋土瓦房。
***的房子在西边,一栋三间,中间为堂屋,两边是房间,厨房和猪栏、牛栏分别在房间的两侧。***的房间里摆设非常简陋,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两张旧木床对头而摆。唯有老式账桌上那个药箱比较显眼,它能显示主人的几分尊贵,还有五斗橱上那个座钟滴滴答答的略显生机。
1983年初秋的一个夜晚,***从前床下来。他穿蓝色中山装,中等个子,平头,五官端正且带几分书卷气,看上去一点都不凶残。他走到五斗橱旁,拿起五斗橱上的半包烟,抽出一支在煤油灯上点燃,吸了一口,问道:“素茶,我还有几包烟啊?”
“还有一包没开的,连你手上的两包。”素茶在前床回答。
“穷鸡婆!起来,我没有了烟抽,去贵根菜园里偷几个冬瓜和一些辣椒拿到矿里去卖,给我买烟。”***喊道。
“嗯!”从后床应声下来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九岁女孩,看上去没有实际年龄高大,神情诚惶诚恐的,脸色苍白中透着蜡黄,五官端正,双目透着灵气,头发脏乱得结成了栗球,活似一个小乞丐。她叫李献秋。
***说道:拿蛇皮袋去,背篓会漏辣椒,如果贵根看到来咱们家的路上有辣椒就会知道是咱们偷的。
“献秋,小心一点啊!”素茶关切地说道。
“好!”李献秋轻应了一声,她走到厅堂角落里从箩筐里拿起一个蛇皮袋,悄悄地打开门出去,又反身悄悄地把门关上。
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月亮和星星,还下着毛毛雨。
李献秋摸黑向东走去。
“呜!呜……呜!”啼声从屋后山上传来,由远而近。素茶的话又在李献秋耳边响起,“有落音的是猫头鹰叫,没有落音的是鬼叫。
”啊!鬼!”李献秋惊慌地左顾右盼起来,“呜!呜!”那啼声正在向自己逼近,她毛骨悚然,打了一个寒颤,感觉头皮发麻。
呜!呜!呜!
她壮起胆子,吐了一口口水在掌心,使劲在额头上往上擦了三下,同时雄赳赳气昂昂地说:“天灵灵,地灵灵,牛鬼蛇神远离身,辟邪!辟邪!辟邪!”似乎真有一点效果,那啼声转了一个方向往北去了。
刚刚松了一口气,没走几步,路旁草丛里又传来“唆唆”的声音。李献秋提高了警惕,凭她的经验,知道是蛇。
李献秋停住了脚步,静静地听那声音的动向。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那蛇向自己溜过来,自己手里除了一个蛇皮袋什么也没有,就算有打蛇的东西也看不见。
那蛇似乎在跟她打时间仗,许久都没有一点动静了。
李献秋悄悄地小心翼翼地打开贵根的菜园门,踮起脚悄悄地、慢慢的、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的向辣椒地走去。
“汪!汪!汪!”贵根家的狗发现了李献秋。接着,“汪汪……汪!”其他三家邻居的狗也跟着吠起来了,唯独李献秋自己家的狗没有吠。
李献秋惊恐地蹲了下去,一动也不敢动。
“汪汪……汪!”四家邻居的狗都朝李献秋这里狂吠不止,气势汹汹,似乎要将李献秋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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