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对坐着,秋意渐深了,谁都没有先开口,宫冰澈不错眼的盯着失神的女孩儿
明明相处了半年多,明明同床共枕,明明她就坐在他面前。
宫冰澈还是感觉两人的距离在慢慢的疏远,她的回忆成了宫冰澈无法越过的鸿沟
那种至亲之人一脸深沉的看着你却什么也不说,凉是谁都无法内心毫无波澜吧?
但是这却在分别之前被无限的放大
夜权倾:“知道吗?我以前总是在黑暗里彷徨,其实被我师父救出来也时常问他”
夜权倾:“我为什么要活着?”
宫冰澈:[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你无法从别人那里找到答案。]
夜权倾:“他反问我,那你为什么总要活在黑暗中呢?”
夜权倾:“我当时愣住了,我也不知道”
夜权倾:“直到……”
夜权倾:“直到他临死前我抱着他,我好像才知道答案。”
眼前恍惚又重现了当年的场景
那个桀骜不驯活得肆意潇洒的人倒在她眼前
师父:“你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活着”
夜权倾:“你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活着”
她依旧以旁观者的身份在给宫冰澈讲述
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情绪破土而出
夜权倾:“我感觉这就是我要的找的答案。”
师父:“那你何不如站在善的这一面呢?”
师父:“我知道做你师傅没能力要求你,但是希望能……”
天知道那个一生骄傲的人是怎样在临死前说出这样卑微的话的
夜权倾现在还可以清晰的回想起当时他那双骨感的手最后抚上脸颊,抚去了一不小心蹭上去的泥土。
夜权倾:“他笑着放下握着我的手”
夜权倾:“当时我喊的嗓子都沙哑了,都喊不出声音了,或许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句话说的真没错。”
宫冰澈:“别说了!”
宫冰澈难以想象他姐姐短短十岁的年纪怎会经历这么沉重的生离死别,
但是现在他绝对不想再让她陷入痛苦的回忆了
直到宫冰澈把她抱在怀里,夜权倾还是木讷的
两个小小的人像当初一样相互依偎着,但今下却也略微有些不同。
夜权倾:“但是之后我好像又坠落了,我已经逃不开了。”
夜权倾:“我不知道…宫冰澈我现在怎么那么想哭呢,当时师父走的时候我没哭,葬礼的时候我没哭,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我想哭呢”
怀里的人还念念有词
人什么时候最伤心呢,不是在亲人逝去的那一刻,而是死去后每每回忆起来,与他经历的,他所有说过的话都会记在你的脑海里,这时候眼泪不由得掉下。你可能还在感慨为什么这种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但事实确实如此。
宫冰澈:“你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他小小的肩膀成了夜权倾这只漂泊不定甚至摇摇欲坠小船的码头
只是他希望她并不是短暂停靠,希望她能够一直依偎在他怀里
他现在除了安慰啥么也不能提她分担,不能挽回她的亲人,不能为报仇雪恨,他提供的只是安慰
决堤的泪水染湿了宫冰澈的肩头
积压了太多太多,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夜权倾不再顾及什么面子,不管不顾,嚎声大哭,全身颤动,
现在这个男孩子的怀里是最安全的最能释放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变小了,他还以为夜权倾缓过来了
宫冰澈:“我希望你快乐,不需要承担那么多”
宫冰澈:[刚刚她说的那些,整个人散发着极其孤寂的气息,]
宫冰澈:[可自己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那种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啊]
宫冰澈微微偏头,没成想她均匀的呼吸打在脖颈上,小脸因为长时间闷着,就和涂胭脂一样变得粉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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