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倾诉

远桀：“那我也先告诉你，我的事情怎么样？”

　　远桀笑着道。

白琬翮（白挽歌）：“你说。”

　　我的笑容十分的明媚。

远桀：“我跟你说啊，”

　　他又打开了一坛酒，

远桀：“其实你跟我的境遇是一样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远桀，我叫瑾瑜，这个你是知道的。我是一个杀手，每天走在生死的边缘………有一次我几乎要死了，是远桀不顾生命危险救了我，还和我以兄弟相称。但他死了，你知道谁杀的吗？”

白琬翮（白挽歌）：“谁啊？”

　　我又靠在他肩上喝着。之后他说了什么，我也没有听清了，因为我有些困了，只感觉有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待他的嗡嗡声没了，我又站起来说：

白琬翮（白挽歌）：“那我也告诉你，我的事情吧。”

远桀：“你说呗。”

　　远桀将酒移得更近一点，我坐下。

白琬翮（白挽歌）：“有些事情，我只是不想去想，却也从来不曾忘记。正如当年在霂夏的时光，正如那场惨烈的战争，正如当年仓皇出逃的时日，正如当年和阿娘依偎在山洞时那仅有的温暖。我也不曾忘记过被人指着鼻子骂私生女。这些我都从来没忘记过…………从来没有忘记过。”

　　我有些难受。对于阿娘，我一直是愧疚的，她其实根本就没有陪我多久，而我小时候不懂事，有的时候根本就不肯听她的话………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想从眼眶里涌出，但我忍住了。远桀一直盯着我，听到我的阿娘，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恨意，可也只是一闪而过，一拂即逝。我回去后，也没有再去想过。不过，我不知道的是，我忽略的这个细节，今后，会再给我一个打击。

白琬翮（白挽歌）：“在遇到折颜之后………我感觉我的世界从黑白变成了彩色，我感觉我的整个世界，都开始焕发了新的生机。但当如毓愤恨的指责我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也许我所认为的快乐，只是我一个人的快乐，不属于别人。而我的出现，对如毓而言，阻碍了她的一切。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什么，如果她真的那么想要女君这个位置，可以跟阿爹和姑姑说，我不稀罕这个位置，我只想做我自己。”

　　做自己……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愿望。

　　阿娘其实也和我有同样的希望，只是，她没有来得及实现。某种意义上，我觉得……是我拖累了阿娘。阿娘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她的身世，不过，我认为，阿娘应该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吧。

　　可是，如毓呢？为什么……她不肯做她自己呢？她为了非捺哥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白琬翮（白挽歌）：“可是，如毓她并不能够理解我的想法，或许，在她心里，我就是一个来和她抢身份地位的人吧。就像今天，如毓她为了能把我赶出青丘，今天差点命都搭上。”

我苦笑一下，远桀干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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