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可不光是来都城的名额,要知道多琳他们家到了现在也还没有确定继承人。多琳被莉莉丝撺掇着选了更偏长的金属系之后,她那一头红发里没几搓杂色的弟弟,在她父母眼里可是比这个长女顺眼了不少。
“哎,多琳,明天周末了,你想出去逛逛不?”莉莉丝咽下最后一口面包,“买点七零八碎的小东西之类的,到了都城那么久还没好好逛过一次街。”
“好啊!”多琳听到逛街的邀请,那双粉红色的眼睛亮了一下,可紧接着她就又低下头,“可是我还要给我妈回信……之前把脚扭了迎新舞会没去成还请了好几天假,到了那么久都没给她写信报平安,她下次来信肯定又要说我。”
“你管它那么多呢!她难不成还能骑着扫帚飞过来看你干了些什么吗?或者踩着飞剑?别管她要骂些什么了,或者你干脆别告诉她不就完事了?”
“可、可是——”
“别可是了,明天陪我出学校玩!信写不完我帮你写!”
“好、好的……”
珀姬将手里空了的碗递给那位萝丝小姐,伸出手问她要过碗来的后者随手将碗放到了桌子上。珀姬在炕的那头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比较合适。眩晕带来的呕吐欲让她上半身下意识前倾,于是背后一道道伤口又一次传来伤口撕裂的剧痛。
绷带下黏糊糊的药膏已经被她的体温烘得发烫。
肚子吃得太涨,珀姬实在是躺不下去。她撑着额头试图用发冷的手带走些自己额头上滚烫的温度,可周围的声音让她的脑袋只能愈发眩晕。
到现在她依旧只能感到浓重而荒诞的不真实感。
可那边那个小奴隶明显不觉得这一切是自己的梦,他根本听不见帝姬在说些什么,被帝姬扶起来之后险些吐在帝姬身上。浑身颤抖着被帝姬架在怀里,连哭带干呕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刚才回答你……我刚刚说的是,如果你们的身份暴露,教会会那样做的!不光是你们俩,我和萝丝也一样。但是现在你们在这是很安全的,不会有人发现这件事,一定不会的!我向你保证!我会——我会保护你们的!没事了,孩子,已经没事了!”
诶呀……
星缇纱又一次听到了那近乎耳语的声音。
她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谁在说话,究竟是自己的良心在发出声音,还是无数死去的歌秋罗人的冤魂趴在她的肩头。
“保护”吗……
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呢?我亲爱的星缇纱帝姬殿下?
他们现在陷入的险境也好,他们陷入险境的原因也罢,不都是你和你这样的人造成的吗?是你们的存在造成他们如此悲惨的现状,你怎么能高高在上地、施舍一样地,对他们说出你会保护他们呢?
还有你向珀姬承诺的那些……你真的认为你能做得到吗?就凭你,就在这片被你的祖辈刮了两百年油水的土地上面?你觉得有可能吗?
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没用的,放弃吧。
你不敢第二次说出教会会怎么做,究竟是为了你怀里这个小孩子的感受,还是因为你自己在害怕呢?上辈子你就是那样死的——血族甚至还比教会仁慈些,至少他们割下了你那颗没什么用的脑袋,没有让你和那温西卡一样,在城头上流了十几天的血才咽气。
这简直是太轻饶你了,星缇纱。
你甚至连面对自己的失败,面对自己的罪行都不敢。
你这……
咣!
“嗷!殿下!您这大铁箱子咋放在门边啊!”
什么东西被晃动的声音和萝丝的话音一同传来,星缇纱被猛然扯回现实。她顾不得自己差点溺水般的错觉扭过头去,只看见萝丝举着她从神殿地理抠出来的“时空胶囊”——的胶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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