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眼睛藏着胆怯和深深黑雾般的无措,盯着对面屋壁上的黑色沟壑,抖索的指尖搭在他的肩头,只是一副欲加防御的姿态,却根本没有了一丝劲道。
赤汋从不知心里的暴躁还有被这样抚平的方式,亲吻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钟迷,以至于可以让他得到一股神圣的净化,安抚他那些不停躁动、浑身炽红的暴怒因子。
鼻尖清幽安神的香气,女孩细细压抑的呜咽,终于换回他的理智和思绪。
颤抖着的,被他禁在怀里的,娇柔的小小身躯。
她脖间的深深红痕,是他施予她,是他残暴的象征。
赤汋垂下了眼眸,她从没和他如此近距离亲密过,可现如今亲身拥有一遭,才深刻体会到其他人蛇的渴求与爱慕,不是如他所想的荒谬,她眼泪婆娑娇软声音的模样,更不是他眼中简单的虚伪难堪。
是极度让他都无法抗拒的诱惑,是抚慰他所有枯涸贫瘠的玉流,施给他俯首称臣的资允。
将女孩的身体往后拉开些距离,赤汋直起身躯与她相视,她瑟缩着脑袋,像极了冬日里森湖旁冬眠的小甲龟。
盯着她好会儿,赤汋浮动的喉结,暗红的竖瞳,已经彻底将他的本性暴露。
“过来些。”他的声音又冷又哑,像是命令。
他分明可以再向前一些,却要让她主动靠近。
苏槿媆还能感觉到脖间的刺痛,溢出两声啜泣,还是哆哆嗦嗦地朝他那边挨近。
赤汋深邃的眼眸中看不见情绪,修长的指节微微弯曲,抬住了女孩凑来的脑袋。接着低下头,一种名叫“赤汋”的气息瞬间将苏槿媆侵袭。
他的从容不迫,他的势在必得,几乎算得上是霸道,一切都让女孩无从招架。
薄唇与刚经历摧折的细颈相处,她猛地抖动了一下身体。
“以后,不会了。”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脖间红痕之上。
苏槿媆看着头顶的绿色藤条,眨眨眼,好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二哥?”枯哑的声音发着疑问。
赤汋忽然就不说话了,将脑袋埋入了她的项间,只剩躯体上下起伏。
苏槿媆不知他在想什么,赤汋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失控,又因她这般安舒。
雌性应该是麻烦的,人类应该是自私虚伪的。
她之前对老五的欺骗足以证明。
可他此刻却破天荒那样清醒地想为她开脱,想要为她的欺骗辩解,第一次有这般偏袒的意识和如此深刻的认知,她是他的伴侣,他要好好待她,对她有求必应,将她捧于掌心呵护。
他对她身上的一切适应得理所应当,本该是排斥的,莫不是意识间早已有了对她的觊觎?可她是人类,是他从始至终最讨厌的物种。
但身下这个安安静静的她,在安抚他的怒火之后,他就再也无法生出一丝排斥,甚至是开始重新思考起对于她的情感。在不待见她之时,他尚且不允她的离开,在此时此刻,赤汋的私心膨胀到了一个新的极点。
他是人蛇群中地位仅次于氿的存在,他可以将他对她的占有发挥到极致。
一人一蛇在静谧的环境中上下相拥,良久都没有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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