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早餐过后,苏槿媆身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大半,惊讶药效的同时,又不禁感到寒战,伤好得快,可不是一件好事。
对上汧蠢蠢欲动的目光,她就知道了。
苏槿媆想起白㳂临走前说的话,那个洞……汧去收拾碗筷了,无暇顾及她,等会儿他来,她要怎么跟他开口,让他带自己去那个洞呢?
饭前,汧为她换上了青白色蛇蜕制成的衣裳,上面是他的气味,白㳂那件被他撕坏的,不知道扔去哪儿了。
苏槿媆无事可做,惶恐不安的同时,又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结痂的速度出奇之快,这才一两个小时,青青紫紫的地方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洞口一阵骚动,巨石被人推开,汧的身影再次出现。
苏槿媆浑身紧绷。
她的心揪着,两只手在胸前磨蹭个不停,鼓起勇气敢抬头之时,汧已经走到她身边来了。
“汧……”苏槿媆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可怜一些,“㳂说……你,你可以带我去,那个洞……就是,有好玩的那个……”
汧审视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半眯蛇瞳的模样,让苏槿媆直接感受到了只属于人蛇薄凉眼神的碾压感。
如芒在背。
“我,我很无聊……可以吗?……汧?”苏槿媆气都不敢大喘,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脸蛋在长久的沉默中慢慢染上一层绯红。
没有回答。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苏槿媆的心渐渐沉落谷底,这是什么意思?不说话是什么……跟他待在一起,她总感觉很危险,很难受,那种一眼洞穿灵魂的感觉,好像沉默就熟知你所有举动的意义,他让她觉得自己很像跳梁小丑,好像所有计谋都被他摆在公堂之下。
尽管他什么也没说。
他不说话,苏槿媆就把头快低到地底去。突的,他身体动了,苏槿媆吓了好大一跳。
他从她身边掠过,那张脸上没有晨日时的微笑表情,死板得可怕,他缓缓坐在她身后的床沿上,一伸手,苏槿媆就被他拉入怀中。
一股寒意从脑门蹿起,那深深的目光让她害怕。
“汧……㳂说过的……”苏槿媆觉得委屈,他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昨夜那股剧痛仿佛又席卷了她,无声的,她的眼泪再次落下。
汧怀中的人儿在发抖,可他不会心疼,他甚至恍若未闻地低头嗅她皮肉的味道,借着微光,苏槿媆看见他的獠牙竟是折射出锋利的针芒。
又……又要来了……
薄唇已经贴上她还未痊愈的臂膀,苏槿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磕磕绊绊的乞求那样可怜:“疼,我还疼……不要咬我好不好、我,我不去了,汧,呜呜,疼……”
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汧的动作微不可见地顿了顿,那迷离的目光却从未改变,用力钳住怀中乱动的小雌性,他又毫不留情地张开血口——
又是那刺痛麻痹神经的感觉,苏槿媆哭声一滞,恍惚中,听见汧吞食血液的“咕噜”声,一时间,头晕目眩,意识逐渐拉远……
今年的桑城,气温下降得很快,不到深秋的时节,地面之上就只剩下几度,打猎的日子已经过去好几天,今天下午,一行人蛇就准备汇合回洞了。
白㳂想心中的小雌性想得紧,想着这个凛冬自己和她交配之事,想着她有可能会吃不饱,打猎的时候,他都不敢有一丝怠慢。
以往打猎收获最多的,往往是二哥赤汋,今年收获最多的,毫无疑问,是他。
“有了小雌性就是不一样,五哥今年打到的猎物,可整整比二哥多了一倍不止。”
白㳂看一眼青沨,露出得意的笑容:“当然。”
银汐看了一眼白㳂打到的猎物,心中微微讶异。
赤汋面色严肃,他们人蛇打猎的时候,都是随心随性,因为就算不吃,这个冬季他们一样可以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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