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测 (2-1)

距两人离开秘境过去了不少日子，那位挖坑者始终拒绝说出自己的姓名，对此夏莳没有太多头绪，也不愿追究到底。

宋小妍托那人捎来的纸条上写明了两件事：第一，她在历练中有所顿悟，是自愿留下闭关；第二，“晚辈原本与恩师约定在国都相见，现今因故推迟，听闻两位云游四方，烦请将此书送往洛城，以免恩师悬心。”

林染：所以我们又多了一个正经的理由。

在得知尤思楚那份“赠礼”的真相之后，两人的目的地就是宁国的首都、协会总部所在地洛城。这封书信倒是恰好可以用来掩护她们的真实目的。不过……

夏莳：你我都不屑要这个理由。

暗暗在心里数着这一路走来收集到的红绫珠数量，夏莳的眼神不觉冷了几分。

林染边走边应付着那些落在肩头亲昵地叽叽喳喳的小鸟，对夏莳的情绪变化却也有所察觉，伸手轻轻搭上对方的手腕，似乎是打算安抚。

夏莳：（侧着头看她，淡淡地开口问）你最近很忙，这次是什么消息？

林染：要说新消息——好像和尤思楚在京城有约的不止一个人呢。

林染：听说那位久不理事的总会长召集了全员，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林染：（调侃）也说不准是权力交接还是传奇落幕……

夏莳：总会长？不知那位现在身体如何，找接班人的念头应当早就有了吧。

林染：我们去了，这场戏会不会就变成“王者归来”？

夏莳并没有露出任何喜悦之色，反而微微抬头望向天空，神情有些担忧。

夏莳：多久能赶到？

林染难得回答得干脆利落：

林染：两天，不会迟。

夏莳：（轻声）多谢。

林染：（笑逐颜开）如果夏莳真想谢我，不如……

夏莳：我再想想，今天要给你做什么。

她答应得也很果断，没有附赠一连串催更的说教——就好像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会随时喊饿的人在身边。

林染：（凑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询问）你看，我们都快到了，能不能聊聊你和尤思楚的私人恩怨？

夏莳：……不能。

林染：我绝对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才想知道！你告诉我，到时候我也方便帮忙怼她嘛。

林染恳求的眼神确实很难以抗拒，但夏莳不认为有必要聊这种事。

夏莳：（稍微提高音量）我们去找她是为了——

林染：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天下苍生？

林染：夏莳，我去找她可是为了你啊。

夏莳：你若不情愿，就不用跟着了。

林染：我若不情愿，谁也留不住我。

夏莳：（抿唇，犹豫。）

夏莳：我现在不想说这个。

林染：（不再纠缠，拉着夏莳向前走）好，那就以后说！

夏莳：（轻叹）为何不直接自己看，偏要来问我。

林染：（认真）你不想让别人看到的回忆，我只好直接问了。

夏莳：（摇头）你的想法总是很……独特。

谈笑间，两人逐渐靠近了位于宁国南北分界河畔的这座城市。不知不觉中，晚霞也染红了天际。

夏莳：阳越是南北分界之地，也是通往西域商路的起点，自古是繁华热闹的。

听着夏莳的介绍，林染的目光被河畔那群吵吵嚷嚷的人吸引。

林染：（拍手）果然热闹，这就吵起来了。

夏莳开始只觉得众人聚在一起是有什么活动，走近一看，果真如林染所说，人群里传出争吵之声。

眼前的场面与前不久在荆沅城城墙边所见的有相似之处，都像是两种势力对峙；只不过这次全无当日探讨切磋的和谐气氛，两边的围观群众也大多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对手生吞活剥。

林染：（忍俊不禁）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比刀和糖还要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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