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2-1)

总有一天你会想要写点什么……你不能永远做我的影子。——沃兹基·索德

夏莳的思绪罕见地乱成了一团。

“我看见的梦境预示着什么”“林染的能力为什么能突破脑洞中的禁制”“协会的目的是找到我吗”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保持着无事发生般的平静，手上的动作也轻巧娴熟。

夏莳：(用小勺将鱼肉泥挖出丸子的形状，放入冒着细泡的清水中。)

屋里一片寂静，她也不太在意林染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在睡了一天以后，这家伙主要的活动是缩在房间里喊饿，以及寻找丰富多彩的理由继续鸽。

夏莳：(自语)不来打扰我就好。

夏莳：无论如何，这个人……

不知为何，她竟开始怀疑最初那“三个月”的约定，是否还要作数。

等待着鱼丸浮上水面的时间里，她听着气泡破裂和火焰燃烧的声音，回忆起了自己在梦境中看到的“未来”。

她好像走过了很多陌生的城市……最后的完整记忆是，她眺望着远方连成一线的海洋与天空，徒劳地寻找谁的身影。

留给她的线索只有一封辞别的书信，但光芒将梦境的世界撕碎时，她还没有细看信上的字迹。

夏莳：(苦笑)对于一个梦，原不该这样上心的……

夏莳：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未来”有几分可能性，我真的会离开这里吗？

夏莳：(轻轻摇头，尝了一口汤，又加入了一些蘑菇。)

锅中的汤逐渐沸腾。

夏莳：(稍稍提高声音)你还要吃饭吗？

林染：(突然出现)要，当然要，为什么不要？

林染：(陶醉地嗅着厨房里的香气。)

林染：(快速地帮忙摆好了桌子，期待地望着夏莳。)

夏莳：……

夏莳：【突然又有点不太忍心说她了。】

夏莳：你怎么样？

林染：好多了。

夏莳：先坐吧。

林染：(盯)夏莳，你在想什么？总觉得你不开心。

夏莳：这两天，在想之前梦里的事。

夏莳：你的力量和蓝蝶类似，甚至还略胜一筹。可你明明……

林染：用起来是比较吃力没错，但现在不会那么失控了。

林染：我之前不是吃掉了一片叶子嘛。

夏莳：你还好意思提？

林染：感觉还挺有用的，所以我想……

夏莳：不你不想。

林染：啊，说起这个，夏莳做了什么梦呢？

夏莳：(简略地回答)环游世界的梦。

林染：原来是这样，你一直都没醒我还挺担心的，所以就和善地劝了蓝蝶小姐姐几句。

夏莳：(抱着双臂，无奈地望向她)为什么我感觉她受到了恐吓……

林染：(惊讶)没有呀，我只说了“知错就改和一错再错，是两种态度，两种道路”这样的话。

林染：我是以理服人的，你放心，我才没有伤害她！

林染：看我的眼睛，我会骗你吗夏莳？

夏莳：……说不准。汤好了。

鱼丸色泽洁白，口感滑嫩如豆腐；清澈的汤汁中并未加入多余的香料，却已经足够鲜美。

林染：(小心地吹着碗中的汤)这是你自己的故事吗，夏莳？

夏莳：(有一瞬的恍惚)……不能算。

林染：那好巧啊，也是一个隐居的故事。

夏莳：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林染：(莫名地兴奋起来)对了，就是很久以前！

林染：夏莳，我也有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要讲！

夏莳：不鸽了？

林染：现在很想讲，以后还会鸽。

林染：虽然我只记得它的开头。

夏莳：说说。

林染：很久很久以前，在山的那一边海的那一边住了一只小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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