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话 (2-1)

“第三次战争后，‘枯萎’症状的蔓延逐渐停止。截止本书出版，尚未有出现新感染者的报告。根据协会创始人之一沃·索德先生的研究，高度怀疑‘枯萎’出现的重要原因是……”

书页上的最后几行字被伏在案上熟睡的人遮住了。

林染将手中的地图册放回书架的角落，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

林染：对我没有防备之心……这样也好。

林染：(掀起竹帘。)

落在窗台上的一只灰鸽，亲昵地啄了啄她的手指。

林染：有什么事呢？

林染：小声些，她睡着了。

雨声盖过了她独自一人的低语和微弱的鸟鸣。

林染：她为什么要去见“协会”的人……你说，是为了我？

林染：好在没对别人提起我，否则就轮到我忙了。

林染：你问我怎么样了？

林染：(似笑非笑)与其关心这个，我要找的东西还没有眉目。你们不如再努力努力？

灰鸽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她。

林染：……好了，我没事。

林染：雨下大了，今晚别飞得太远。

林染：(缩回手，让窗边的竹帘恢复原样。)

她放轻脚步，走到书桌边，俯身注视着沉沉睡去的夏莳。

以及摊开的旧书。

不知为何，她的眼眸突然一亮。

但她最终还是没伸出手，去触碰书页上的那些文字。

林染：(若有所思)原因……那可是说来话长了。

林染：(自嘲地笑了笑，执起茶壶，向杯中添了些水。)

林染：夏莳，该醒了吧？

夏莳：……

夏莳：我是什么时候……

林染：没有按时睡觉的夏莳，难得一见呢。

林染：你在看什么书呀？

夏莳：没什么，只是忘了注意时间。

夏莳：你也不睡？

林染：我在梦里吓醒，看你亮着灯，就进来了。

夏莳：每晚都会做噩梦？

林染：(漫不经心)最近好像经常有吧。

夏莳：(蹙眉，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夏莳：你动过这里的书吗？

林染：这个……刚才翻了一下那边的地图。

林染：(咬唇)应该先告诉夏莳的，是我不对。

夏莳：(淡然)不用道歉。

夏莳：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

林染：因为不太愿意出去，想了解外面也只好这样了吧。

夏莳：你可以问我的。

林染：(望着夏莳，轻笑出声。)

林染：突然变得更温柔了，为什么呀？

夏莳：(垂眸，自顾自地开始讲述)你现在所在的国家，叫做宁国。

夏莳：这里是苏陵，宁国南部最繁华的城市。

林染：那你现在这样是不是书里说的“大隐隐于市”？

夏莳：(扫了她一眼，目光意味不明。)

夏莳：按照历史形成的惯例，“协会”在宁国的大多数城市也都设有分支机构，负责对文手的管理和协助维持秩序。

夏莳：你知道“协会”？

林染：听说过，那里有很多厉害的文手太太。

林染：但是肯定没有夏莳优秀！

夏莳：不敢当。

夏莳：(冷笑)只是，近年来的“协会”……不说也罢。

夏莳：至于这篇大陆上其他的国家……

林染：(不知何时又捧来了地图，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是指，西边的瑞特菲尔和北边的奥瑟兰吗？

夏莳：(点头)瑞特菲尔与我们隔海相望，一向奉行“孤立政策”；奥瑟兰与宁国的关系倒是长久以来都称得上密切。

夏莳：都一样是拥有能力的创作者与普通人共存的国家，只是人口构成比例有些差异。

夏莳：那么，你所谓的“海的另一边”，是指？

林染：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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