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共感知是不可能的 (2-1)

尹月栀和帝墨黎回到了那曾关押他们的山庄。来时他们都戴着面具，只说要见教主，门口的侍卫通报完毕，便将他们迎了进去，顺便提醒他们摘面具。

拐进别院时下人没有跟上来。尹月栀一转头就看到月褐顶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站在面前，还讥讽地道：“哟，稀客呀。”

帝墨黎也出现的时候，月褐脸上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鬼叫：“你怎么来了？”

帝墨黎轻飘飘：“教主，久违。”

尹月栀敏锐地察觉月褐似乎有点紧张，但她马上就明白了原因，因为有个人正坐在月褐身后的凉亭里：一头及腰白发在脖子后面松松垮垮地绑了，穿着绣着黑色花纹的白衣，比起极地见到的样子多了几分活气。

涧漩看见来人，不轻不重地把手里的茶杯放在茶盘上，磕出了一声脆响。

尹月栀和月褐心头齐齐一跳。

月褐立马转身往回走，冷冷道：“坐下说吧。”走的时候还试图挡住涧漩看向帝墨黎的视线。

帝墨黎跟尹月栀对视一眼，很有些无奈。

涧漩用她那一贯冷淡的语气说：“帝君怎么在这儿？最近事务不忙？”

帝墨黎：“事务有人处理，多谢关心。”

因为是方桌，尹月栀为了不让两人相互对视就坐在了涧漩对面，月褐和帝墨黎相对。也就是，帝墨黎坐在涧漩左手边。

涧漩的目光落在尹月栀身上。

尹月栀打哈哈：“诶，涧漩，你的头发好像短了。”

月褐：“我剪的。”

尹月栀：“……噢。”

月褐又说：“不如说说，怎么想开来找我了？”

尹月栀：“咱俩总归得融合……不过消失一个也不一定不是么？没选择。”

月褐：“对。”

接着亭子又陷入了沉寂。

涧漩此时说：“月褐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了。月栀呢？你师父他们知道吗？”

尹月栀：“不知道。”

涧漩便不说了，只是刻意不看帝墨黎，好像他的存在都惹人厌。

帝墨黎便问：“我想问涧漩，我是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为何如此态度？”

涧漩脸色更臭：“看你不爽，闭嘴。”

帝墨黎：……

普天之下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今天正好凑一块了。

月褐：“不如……你们自己坐会儿？我跟月栀单独有话说。”

涧漩喝了一口茶。

尹月栀瞪着她。

月褐站起来，顺便把她揪起来：“瞪我干嘛？走了。”

尹月栀只好乖乖跟着，还回头看了一眼帝墨黎，有点担心。

帝墨黎只是朝她点了点头，忽然听见涧漩的杯子又磕了一下，清脆响亮。

帝墨黎：……

等进了房间尹月栀才发现这里正是她一开始被关的房间。一想起对方明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还看着她充傻装愣陪她演戏，尹月栀就尴尬地整个人不舒坦起来。

月褐：“这里防护不错。帝墨黎把你的魂力还你了？”

尹月栀迟疑了一下，点头。

月褐幽幽怨道：“现在你跟我又多了一个不同。你应该不知道，你情绪激动的时候我也有点感觉。那天晚上我差点以为自己被下药了。”

尹月栀猛地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有点崩溃地盯着月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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