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灵魂分裂

尹月栀：“或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郁贺闻平静地说：“这事儿没得商量，不是我今天吞噬你，就是未来你反噬我。”

尹月栀：“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你应该能感觉到的。”郁贺闻摘下了面具，“你我，是一个灵魂的分裂。”

一瞬间，无数细节从尹月栀脑子里飞过：每次遇见她的奇怪感觉，好似心有灵犀；她对自己的态度，连苍鸦都分辨不出的两人……最后，余下一片空白。

郁贺闻：“我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半个灵魂快要无法支撑这具身体了，这是我都做不到的事——姑且称我为大陆魂技第二。如果你我依然以这种状态存在下去，我们只会一世比一世弱，最后消散。这是我俩逃不过的斗争，与外源力量无关，只与魂力有关。我提醒过你，但你还是把一部分魂力给了帝墨黎，所以你斗不过我。”

尹月栀无言，整个人浑身发冷。

郁贺闻：“但我也没想通，如果咱俩真的融合了，会是以什么方式继续存在。或许是两个人格？又或是其中一方的想法无效？”

漫然已经被尹月栀收回去了：“你想怎么融合，我这具身体会死？”

郁贺闻：“不，我还是更中意你年轻的身体。但有一点我实在想不通，帝墨黎为什么会觉得你我不一样？”

尹月栀没答话，低着头几乎无法思考。

郁贺闻慢条斯理地拿出一个银色铃铛。“看这个，你应该会眼熟。”

尹月栀一愣：“这不是……灵铃？”

“叫它魂铃或许更合适。”郁贺闻说完就摇了摇，尹月栀瞬间感觉大脑似乎被什么砸了一下，沉闷地疼痛。

“你那一部分呢？拿出来。”郁贺闻红眸微眯，深红色愈发浓郁。

尹月栀：“能不能……再等几天。你就不怕最后消失的是你自己？”

郁贺闻：“怕又怎样，我想赌一下，说不准以后我俩天天在脑子里吵架。”

尹月栀无力道：“好笑吗？傻X。”

郁贺闻：“嗯，我骂我自己。”

尹月栀：“我不能理解，我暂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你能不能晚点再来。”

郁贺闻：“不行。这可是大好机会，要不然帝墨悠或者谁来了不就把你救走了？”

尹月栀：“啊？我想你说对了。”

郁贺闻：“什么？”

尹月栀抬头看天：“确实有人来了。”

郁贺闻也跟着看：“什么？”

郁贺闻不用低头，都能感受到尹月栀飞快地御剑逃跑了，瞬间气笑：“你躲不掉！”

尹月栀为了不被追上在森林里左拐右拐，但这样自己速度也慢了许多，甚至分不清方向。等她的视野中出现一片黑红，再想要换方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郁贺闻直接追上，趁尹月栀发愣直接打断了她的剑。尹月栀大概是心有灵犀地感知到她会这么做，一下子从剑上跳下去，没有伤到。

郁贺闻：“哟，来到血枫林了。进去看看呗，血，枫，主。”

最后三个字被她念得格外用力，尹月栀却生出一种欲哭无泪的悲哀来。

郁贺闻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思考了什么，随后气急败坏道：“我真的不懂！凭什么墨黎只认你，冥秸也跟着你，甚至连血枫林都更愿意听你的！”

“你还是进去看看吧，它们可都盼望着见你呢！”郁贺闻生气地把尹月栀抓起来直接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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