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若是魅影在,子桑洛应该不会处于这么被动的状态。因为她本就是光的化身,可以为子桑洛照亮黑暗。然而,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其实,魅影来到无神殿的门口时,感应到了老朋友的存在,便去找它了。此时,他们正在无神殿的某一处空间,上无顶,下无地,四周清幽空旷,寂寥无人,茫茫一片,望不到头。
“虚?”魅影恬静清冷的声音一出,便被吞没在茫茫的天地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和回复。是了,自己当人类太久,都快忘记了,它并不理解人类的语言。她这才恢复原身,使用自它们诞生之日起就存在的远古语言来交流。了解之下,她才知道,人类利用“虚”制造了一部分空间,时下它还不能出去,因为机缘未到。不过,也许它就就快要解放了吧……
子桑洛一个人待在那个充斥着黑暗的空间,心里一片慌乱。若是跟着绝寒瞳念静心咒就还好,一旦停下就止不住恐慌,体内的真气因此散发地更加厉害了。
此时,绝寒瞳还没有连接上她的神识,自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洛洛,你待在原地不要动!继续念静心咒。”
“好!”子桑洛说话的气息微弱,不再是平常那种大大咧咧的语调。
绝寒瞳这才猜到她的处境。其实,这样的空间才是对修真者来说最致命的存在。它并不是实打实地过招,没有实物对比,无法根据实际情况来迅速调整自己的作战姿态或者技巧。在这里,相比空间的广阔和无限延长,他们都只是微不足道、毫不起眼的一粒沙子,很有可能,一阵风过来,他们就消失了;或者,走错一个方向,他们就会距离会面的日子遥遥无期。
它考验的就是修真者的心态。有的人厌恶捉摸不定的态势,就会因为强求而奔溃;有的人因为耐不住寂寞而抑郁而死;有的人因为无知,而产生的过多的不好猜测,最终走火入魔……可是,他不能把这些告诉她,他能做的就是让她静下来,阻止真气的涣散,出路由他来找就好,她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仅此,而已。
绝寒瞳:“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子桑洛也跟着师父念一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洛洛,我感应大概感应到你的神识了。现在,你随便挑一个方位走。”
“好!”
“远了,回来!”
子桑洛听着师父的话语,渐渐地忘记心中的恐慌,按照他的指引一步一步地走着。
“近了,说明方向是对的,保持。”
子桑洛一听到这个,心里不免重新燃起希望,因此,体内的真气渐渐平稳下来。而自己的心神也慢慢集中在静心咒上,总感觉自己冥冥之中明白了它的意思,可是又不像是理解了。
“师父,我感觉自己的神识和什么建立了连接,是你的吗?”
“嗯。”奇怪,他们的意识链渐渐缩短,说明距离越来越近,可是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也就是说,从平面来看,我们所处的还是原来的圈子,并没有缩短半径。
“洛洛,我们现在改变方向。你朝右手边走,我朝左。感受一下彼此音量的大小以及意识链的长短。”
“好的,师父。”
他们就这样摸索着往前走,只是,他们隐隐感觉意识链在拉长。
“换相反方向,”一个不断地试错着。
“嗯嗯”一个很有耐心地配合着。
“感觉怎么样?”绝寒瞳觉得这次应该对了。
“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又近了一步。师父,你觉得呢?”子桑洛有点小激动地说道。
确实如此,他们的声音似乎也更近了,“没错。不久,我们应该就能见面了。继续念静心咒: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子桑洛跟读道:“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子桑洛:“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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