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芙洛尔仍然在花田里忙碌着,除草、施肥,盼着花儿啊快快长大。
路西法就在旁边的围墙上坐着,悠闲的晃着脚,旁边是一瓶价格不菲的酒,当然是芙洛尔送的那一瓶。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注意过酒的品质了,都是为了买醉,是优是劣并无区别。
可是夕阳的余温,掠过耳畔的微风,花田里忙碌的身影,都让他觉得,这时候该喝一瓶好酒了。
路西法:“……我说,芙洛尔。”
芙洛尔:“嗯,大人请讲。”
路西法:“今天天气真好啊——”
他举起酒瓶,朝夕阳晃了晃,玻璃酒杯里红红的酒液像天边的晚霞一样,明明还没喝几口,路西法却觉得自己又要醉了。
芙洛尔看着懒懒散散的路西法,抿嘴笑了笑,只是说:
芙洛尔:“是啊,天气真好。”
路西法:“芙洛尔,你没有别的要跟我说了吗?”
芙洛尔:“没有了呢。”
路西法:“这样啊——”
路西法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喟叹。
路西法:“这天气真好啊……”
芙洛尔:“是啊,天气真好。”
……
夜晚
许久无梦的路西法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到底多久呢,他也想不起来过去了多少年了。那时候,他还是神殿的威武将军。
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屡战屡胜,那时候多战乱,而他是乱世的战场上,唯一一个一直屹立不倒的神。
在友方,他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兵;在敌方,他是彻彻底底的死神。
鲜血淋漓的战场没有把少年染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是造就了最温柔的天使。
除了金戈铁马,打打杀杀,他的梦里还有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总是看不清脸,但是路西法隐隐约约的觉得,那张脸一定很温柔,特别是那双眼睛,那一定是一双温柔而坚定的眼睛。
每次他得胜归来,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的时候,他总是能一眼在人群里发现她在哭。
晚上的时候,她就替他卸下盔甲,一边数着他身上哪里哪里又添了新伤,一边轻柔的给他上药。
久经沙场,他身上伤痕累累,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他身上到底有多少条伤疤,可是她都一一记得。
她记得每一条伤疤的位置和愈合的时间,他身上有多少疤,她就流了多少眼泪,不会有人比她更懂他的伤痛。
将军将一生奉献给和平,老了,打不动了,骑不了马了,太平盛世也来了。
只不过盛世不需要一个只会打仗的将军,他常年混迹在军营,不懂什么叫阿语奉承,也不懂看人脸色,很快就失业了。
他风光无限的时候所有人都簇拥着他,可是等他被榨干了,所有人都离他而去。
幸好,她还在。
两人时常在晚饭后互相搀扶着去河堤上散步,看草长莺飞,看日薄西山,岁月静好。
直到那一天,神殿纪年上,和平年代的到来的那一天……
偏偏是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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