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这套是和你爹学的?”
倾螭是卿儿刚给自己起的名字。
她感觉得缓解些许,又蹙起眉头,
“聒噪。”
御北冥抬起头,疑惑不已,明明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啊?为什么她对自己好像很熟悉?
倾螭把鲜血淋漓的手抬起来,面无表情的对着御北冥,像是在陈述一件毫不重要的事情,倒是把御北冥吓得不轻。
“给我找药。”
得了,还把地府当成自己家了,自己还找位置,赖这儿不走了。
碍于倾螭的武力值,御北冥还是给她找了药,看着她像是不要钱似的把伤药洒在手上,御北冥心里一阵肉疼却又不敢说。
“还记得闹地府那个泼猴么。”
倾螭冷不丁提起这件事,把御北冥吓得身子一抖,差点没从石凳上摔下去,接下来的一句话再次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我刚刚揍了他一顿。”
“…………”
片刻死寂,御北冥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又从殿内搬出许多疗伤仙药,态度都和刚才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姑奶奶,以后你就是我们地府的神,你最大,我都听你的!”
“我打泼猴,他竟然不还手……”
倾螭语气中读不出情绪,她百思不得其解,却没想到御北冥更兴奋了,她挑眉连忙按住他,却又不小心崩开伤口,神色像是失去痛觉一样麻木。
“御北冥!停下!”
御北冥愣住了,他好像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样子称呼他了,也没有人敢这样叫他。
“堂堂阎王,连一个人的神魄都识别不出,真是的堕落了。”
倾螭的语气夹杂有一分惋惜,也有一丝失望。
过了好一会,御北冥才回过神来,拿着法器在倾螭身上仔细分辨。
“你是……幻离!”
御北冥语气中是止不住的惊喜,一把就将倾螭抱了起来。
“几百年不见,你跑去夺舍了?”
话音刚落,他胸口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差点被震出内伤。
“药给我。”
倾螭轻轻抚摸着手指上狰狞的伤处,语气极为平淡,并没有丝毫不悦,但是御北冥知道,她不高兴了。
他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是说不清的酸楚。
“我去挖三生石了。”
倾螭一边抹药一边说着,与其说在聊天,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挖不掉我就打。”
御北冥大抵可以想到,之前那样俏皮活泼的女孩子,是经历过什么残酷的事情才能变成这样。
因为他见过,这黄泉路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判官的册子上都记载着他们的一生。
“我们认识了八百年有余了吧。”
御北冥又陷入回忆中,“算上你消失的两百多年,确实有这么久。”
“真好,遇见老朋友了。”
倾螭闭上眼睛,靠在御北冥肩上,又把他吓了一大跳。
“借用。”
一黑一白在这地府尤其显眼,特别是这个凉亭还坐落于奈何桥边,又处于彼岸花间,更引得阴鬼聚集,因为这里带有一丝人间的温情。
感受到多余的目光,倾螭起身离开布开法阵,奈何桥上从桥底升起一个墨色大锅,无数彼岸花被撵成汁液流入锅里的无尽黑洞中。
紧接着倾螭手中出现无数瓶瓶罐罐,全都被她倒入锅中,不一会儿惑人的香气从锅里传出,鬼魂都顺着气味来源的方向寻了过去。
倾螭无视等待的阴鬼,自己却率先干了几大碗,吓得御北冥三步并做一步跑了过去扶住她。
倾螭只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孟婆汤对她没有多大作用,这是她自己第一次混着浓汤给自己下幻术,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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