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懒洋洋坐在西炎王对面,淡定自若,仿佛这俩人就是公园里碰到的棋友,根本不像是曾经打的你死我活的敌人。
棋盘很大,西炎王落子看似随意,防风邶更随意,两人数息之间已经交锋好几次,小夭不懂棋,但是看神态,这两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很随意很自然。
小夭先是在旁边啃鸡爪,看的太久实在是无聊,又趴在一旁小憩。
“该叫你什么,防风邶还是相柳?如果不是小夭的婚事,我大概到如今还不知道你竟有这一层身份。”
“不重要,都行。”
“你若是防风邶,那便是小夭的夫君,若是相柳便是我的敌人。”西炎王的棋突然锋利起来,以前随意的布局都成了如今围困他的杀招。
防风邶以杀止杀,棋盘上,两只猛兽生猛的扭打在一起,两人互不相让。
“如今我在这里只是小夭的夫君,将来在战场上也是您的敌人。”
“你觉得你还有以后?你孤身来到我身边,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西炎王眼神毒辣,他可是曾经那个狠毒到连自己一众子女都能下狠手的人。
小夭此时方醒,眼见外爷对防风邶咄咄逼人,忍不住道,“外爷,孙女此生只想和他在一处,倘若您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杀了他,那就请您将我一并杀了吧,我相信您帝王的威严和残忍,我也无力阻拦。”
西炎王叹气,倍感疲惫,身心无力。
经过上一世,小夭很明确外爷或许曾经残忍,但是到了如今,他却无比渴望情亲,所以他怀念外婆怀念舅舅怀念娘,他有心让玱玹继位,弥补对他的亏欠,有心纵容自己弥补对娘的亏欠。
只是这一点亏欠能不能和他的报复相提并论,小夭不清楚。
“看来小夭就是你的筹码。”西炎王叹气,他是愧疚、不忍心,但是某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小夭从来就不是筹码,战争、立场的事,和女人们无关,她只需要是她自己就足够。”
西炎王大笑,“你个狂傲的小子和那个人一个臭脾气,罢了,将来与你一战的必不会是我,我等着看结局。”
玱玹从外头匆匆忙忙跑来看小夭,知道外爷正在见防风邶,他如芒刺在背,心有不甘,对防风邶隐藏的嫉妒和悄无声息的恨意疯狂的生长。
防风邶也见到他不甘又落寞的眼神。
小夭很明白外爷的意思,将来的战场是相柳和玱玹的,可是就不能求一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在历史的洪流里,外爷已经给玱玹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相柳却只是那块阻碍河流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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