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往生石 (2-1)

北冥寒月还想说些什么，慕容衍已经准备要辞别她：“寒月，为师要回鬼界好生准备一番，据可靠消息，魔族下月十五即将完全破开魔族结界，一举攻下人界，到那时，到处都是魔族的傀儡，六界也会不复存在的，这场硬仗我们是不得不打了，只希望尚文能快些破解这张纸里的机密，时间不多了。”

“师父，这纸……”

“嘘——都说了是机密嘛，怎么能直白地显露人前。”

她点点头：“嗯。”

“寒月，你还有什么想问为师的?”

“有的。没有上界的助力，我们真的可以成功吗?为何到了这时，神界还不肯出世?”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不过很快会有答案的！神界千年前封魔之战已造重创，如今本就算要帮也帮不上什么忙。至于仙界，且还是个未知数。”

“若能联合仙界，说不定还有逆转之机。”

“仙界来不来倒不是最要紧的，要是有个人愿以身祭天，能抵得过整个仙界。”

她喃喃道：“怎么可能……明明仙界也是能克制魔族的……”

“是吧，都不想他死，那仙族也要靠你们去搞定啰，嗨，又是个大难题！”

“师父，您这……这么说，顾公子可以不死是么?”

“呵呵，应当是可以的吧！没有一本古书提到过，封印魔族有用到过龙神之心，那时候谁也不知道龙神之心是个啥，不也照样成功了?徒儿，放宽心，猜是不准的，命这种东西，连天道也无可奈何不是?天道只能一个劲地把命运扳回正轨，若是有一天谁都不信它了又该如何呢！”

北冥寒月不禁把那张旧纸攥紧了几分，又不敢用力把它破坏了分毫。

“师父，寒月还有一个问题，您身为鬼族之人，都这时了怎么还能在鬼界和人界之间自由往返?”

“我可是罗刹鬼王啊，出入鬼界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么……可您还能在人间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连时间限制也没有，就算您是鬼王，恐怕也不能轻易做到吧?”

慕容衍心道：“嗬！什么时候连小月儿也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可怕，可怕！”

“寒月啊，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呀！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居然被后生难住了！这样的事，下次再说，下次再说！”

似乎是怕寒月继续追问，慕容衍竟挥袖跃上树梢，飞也似地“逃”了。

……

北冥寒月低头。

师父避开了这个问题！

他不会对自己说谎，所以那种猜想是极有可能的。

传说中的四圣珠失去龙神庇护，不再是“非正道之人不可染指”，而因龙神的堕落开始分不清是非对错。毕竟以前本来就是龙神的东西，只是神器的力量不容小觑，连龙神也唯恐有一天守护不了它们，这才分给了几界来保管。

可是往生石不是应该在阎王那里吗，又怎会认慕容衍为主?

除非神器预知，师父才是未来的鬼界之主。

北冥寒月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她只知道慕容衍在下界十分有地位，连阎王也不敢动他，可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有过那种心思?若是上界知晓，非得将他挫骨扬灰……

不，还有一种可能，神器不认一界之主，而认一界之中的最强者，若是这样那便好些。

可是怎么看，浔珠都不是妖界最强的，定魂珠又怎会认了她呢……这让北冥寒月感到十分不安。

“仙君，苏喻白又不见了！”

“顾公子不必焦急，苏上仙怎么会有事，说不定有什么私事，过阵子就回来了。”

“我知道，可他这消失得也太诡异了，我一眨眼的功夫，他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消失了呀……我四处找不到他，你走得又快，我只好回来跟你讲了！”

琛离掩饰过片刻眼神里的慌乱，平静道：“是……吗，再等等。”

奇怪，为何要担心旁人?他从来只会紧张景澜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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