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南寺。
高塔上巨大的铜钟缓慢的摇摆,庄严的钟声远远地传播出去,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门口的小厮打开了大观南寺的大门,欢迎各方来客。
一个拿着剑,满身血迹的人缓步走上了大观南寺的台阶,一步一步来到小厮面前。
“云……云华君!”小厮被莫子灯吓了一跳,云华君怎么会这个样子来到大观南寺。
门前的扫地僧人走过来,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施主,来大观南寺有何事?”
“我想,暂住在大观南寺,可以吗?”
这个要求奇怪又离谱,再看看莫子灯满身的血迹,这番模样来佛门净地也未免失礼,觉明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外人想留宿大观南寺,得主持智一师父同意才可以。
“施主,请进。”智一大师从殿内走了出来。
莫子灯弯腰道谢,“多谢。”
智一大师看着莫子灯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施主想在这住多久都可以。”
莫子灯脚步顿了顿,“好。”
这一留,便是半年。
这半年里,大观南寺的人没有见过莫子灯修炼,也没见莫子灯拿起过剑,他只是每天坐在亭子里,一动不动的坐着,看着日升月落,花开花谢,任由时间流逝。
莫子灯没办法拿起剑,也没有办法修炼了,洛水苏成了他的心魔,只要闭上眼,就会看到洛水苏胸前的伤口喷出的血溅在他身上,只要拿起剑,就会想到自己亲手把剑捅进了洛水苏的心脏。
他没有做错什么,却什么都做错了。
“施主。”智一大师来到了莫子灯身边。
“大师。”莫子灯回过神来。
“还没有好些吗?”明明莫子灯什么都没有说,智一大师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大观南寺里不少武僧想与莫子灯讨教一番,也被智一大师制止了,因为智一大师,莫子灯才能不被任何人打扰的静坐于此。
莫子灯摇了摇头,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他还记得,洛水苏的血是怎么落在他手上的,从温热,变的冰凉,然后死死的粘在手上,烙进了骨血里,永远洗不掉。
“要老衲告诉陆遥仙君吗?”
“不了,我已经出师,再叨扰师尊,不合适。”莫子灯也没办法告诉陆遥仙君,他收了一个魔修者为弟子,又在杀了这个魔修者之后,有了心魔。
“是我打扰的太久了吗?”莫子灯有些抱歉,“我可以随时离开。”
“施主不必介怀,你可以一直留在大观南寺里。”
“多谢。”
另一边,洛水苏跌跌撞撞的闯进了魔域,即使过去了半年,他的伤依旧没有好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即使他的心脏长在右边,没有被直接刺穿,但因失血过多晕厥的他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而已。
可洛水苏还是醒了,但玉牌消失了,连一块碎片都找不到,伤口表面勉强愈合了起来,身体内部还是一团糟,创口、淤血、受损的经脉,无一不在表明洛水苏依旧没有脱离危险,只是曾经有一股力量,勉强维持住了这脆弱的平衡,保住了洛水苏的命。
而灵台之上,小小一颗的金丹悬浮,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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