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级

“这……”江芏咽了口唾沫，临宝之前和他说过自己是被首座捡回来的，但没说还有这一档子事啊！

“她当时才四岁多一点，醒了之后跟个木偶一样，好几天都不说话，我带着她在炎谷转悠，后来遇到了开采流火石的官家，看到官兵的制服她开始哭，再后来我才了解到这回事。”

“我直接就带下令杀人的那人带到古河鸾面前了。可惜古河鸾害怕引起朝堂动荡，也害怕耽搁流火石开采，就没怎么处罚那人。那个时候南山那群人还以为我就是个仙门大派的普通弟子。”

“既然朝廷管不了，那就我管，我那个时候脾气不算好，直接虚空一剑给炎谷劈出来了一个流火渊，南山的流火石生意算是被我干废了一半。”

“放心，力度掌握地很好。”明溪看江芏脸上露出的怜惜就知道他在猜自己一剑弄死了多少人，“死了十几个南山官兵，重伤千余人。”

这其实已经不算多了，而且那边本来就人迹罕至，如果不是被发现有流火石，都不会有人知道那里还有人住。结果就那几个村子还被屠了。

古河鸾压下这件事的原因，其一是因为明溪是直接找的她本人，其二就是炎谷那边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那里还有人居住。用一群“不存在”的人换自己手下的一个朝堂势力盘跟错节的人，不值。

如果明溪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仙门弟子，这事可能真的就这么算了。可惜明溪是长啻明溪、丹雀剑者大弟子、长啻剑道一脉嫡系传人、更是一位涅槃九阶的修士。

长啻更多的是为天下，而非为苍生，所以不会特意去管任何事，但如果是事情自己找到头上，那长啻也不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明溪能察觉到江芏在听完自己说完伤亡情况之后的呆滞，“杀人不对，但有时候如果不以杀止杀，那带来的危害更是无穷。”

“我以为你应当是见过人间残酷的。”明溪露出苦笑，手中的糖糕已经被捏的不成形状，“哪儿有那么美好啊！总有些光照不到的地方。”

“唉！”明溪把糖糕放在嘴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咬下去，“捏过头了，太丑了。”

“还能问问题吗？”闭上眼睛，明溪把糖糕塞进嘴里，随便嚼了两下就立马咽了下去。

“您是什么实力？”江芏不冷静，毕竟虽然经常听到杀人什么的，两国交战动辄数万人死去，但那都是听说，他没见过。如今明溪这个杀人的人就在自己面前，真的是恐惧中带着愤怒。

“开天级。”明溪丢给江芏一个他没听过的词。毕竟人家问的是实力，不是境界，境界还是涅槃九阶，实力么，虽说不能开天辟地，但可以做到这两件事中的任意一件。

“什么意思？”江芏对这个新词汇有些疑问，但只是听着这三个字，也可以想象到这究竟是什么实力了。

“涅槃九阶也是有强弱之分的。”明溪又从须弥芥子里面拿出一块糖糕继续捏，“总不能我们都是涅槃九阶我们就能打平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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