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更歪了

“红色的眼睛？”本来恍然大悟的裴晟辉脸上的表情突然迷惑起来，“我没注意他的眼睛，红色的话，那应该是南山古氏嫡系啊！”

“呃……”素筝见到裴晟辉这表现，皱了皱眉，“虽然看得不仔细，但他眼睛的颜色偏暗，没有南山嫡系那么纯正。”

素筝说完之后又不确定地补充了一句：“但也有可能是当时的光线问题。”

“但是南山皇城并没有嫡系皇子失踪的记录……”裴晟辉半阖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确切来讲应该说——古氏皇族记录在册的族人中根本就没有失踪的人，而且出意外的人年龄也没有能和他对上的。”

“那他这算什么？”素筝抓着软垫的手稍微松开了些，“他的年龄确实和羽然曦对得上，但古氏嫡系从来就没有和羽氏结过姻亲。就算古氏皇族和羽氏结亲了，那也不会留有后代。”

“我也不知道啊！”裴晟辉撇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清濯静静地坐在一边，不知道该干什么，反正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感觉自己和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说到底，他对自己这两个名义上的徒弟实际上根本就不了解，估计五长老了解的都比他多。

清濯只能保持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听他们讨论自己师父的身世，他们说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江芏能够接触到的内容。

他不怀疑羽然曦的身份，毕竟他没有理由骗自己。所以看着二人因此发起的争论他不会去打扰。

——这两个人从未拿他当师父。

他很清楚这一点，二人不过是迫于师父的武力才拜在自己的门下，他和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下面那两个小家伙在讨论你的身世。”少鵹在羽然曦身边踱步，有些戏谑道，“唉！不可开交呢！”

羽然曦动都没有动，就好像身边根本就没有少鵹这个鸟。

“你不好奇你的身世吗？”少鵹把头凑近羽然曦，声音带着一丝好奇。

羽然曦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状态。他自然知道木屋那边素筝和裴晟辉的讨论，只是他确实不在意自己的身世。

少鵹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就靠的更紧了些，样子看上去有些猥琐，但说话的语气却是一本正经：“你至少要把这段过往弄清楚以后才能不被干扰，你心性确实是上佳，但对于某些你没有遇到过的事，不能只做心理准备。”

羽然曦的睫毛缓缓抖开，眸中空无一物，连那层冰霜都一并消失了，过了片刻他的眼神才恢复原先的模样，但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更加飘渺了些：“这些玉山都知道，你告诉我就好了。”

少鵹从鼻孔里发出了“哼”的声音：“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你那徒弟说让他带你入世的。”

“他虽然相信你的话，但他对于你的身世也是十分好奇呢！”

“于此入世。”羽然曦望向东方，目光似乎穿过茫茫雪山落在了其余的地方，扑扇了两下睫毛，他缓缓说出两个字，“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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