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嗯。”羽然曦颔首算是应下了，而后目光便停在了清濯身上，“你呢？”

“我听师父的！”清濯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徒弟，觉得自己跑了应该也没事，但还是得顾及一下羽然曦的面子。

实际上那地方自己也去过了，去哪里还不如趁此机会多和师父一起探讨修炼感悟——他觉得和师父在一起比去混元峰、净元峰历练带来的感悟会更高。

羽然曦听到徒弟的回答，便随口说道：“那你便去吧！以你如今的剑道修行，在净元峰应当不会太过狼狈。”

“呃……”清濯虽然料到自家师父可能会这么说，但看到师父那不假思索的反应着实还是被噎了一下，随后默默清了清嗓子，“师父，我……”

“不是你说听我的么？”羽然曦一个清冷的眼神直接制止了清濯要说下去的欲望，“如今你此番回应，可是有难处？”

清濯动了动嘴唇，鼓起腮帮子吐了一口气，有些郁闷道：“我认为在师父身旁会比在那两座山上历练所得的更多。”

“那为何还要我选？”羽然曦嘴角带笑，一派温润的模样，有些无奈道，“不想去不去便是，我给执教递个消息就好。”

清濯讪讪地低下了眼睛，倒也不是不想去，就是觉得自己终于拜师了，结果拜师一个月二十多天都见不着师父，天天都是临宝教自己，搞得他都怀疑自己师父究竟是谁了。

而且混元峰那环境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羽化峰虽然景象奇葩但至少还是个能住人的地方，混元峰那边……人间炼狱。

“那就都不去。”羽然曦的声音还是澈净如清泉，并未掺杂任何不满的情绪，“但你们终归是长啻弟子，长啻的入门试炼你们躲不过。”

三人面上都有些不解，不太明白羽然曦这话究竟是那种意思。

“我是阵修。”羽然曦见三人那稍显迷惑的表情，伸出手掌，右手中指点在了石桌中心，整个桌面随着羽然曦这一动作开始布上阵纹，“你们若是不想参加长啻在山门上的入门试炼，那在我这里参加试练也是一样的。”

三人身子随之就是一僵，看着桌面上那错落有致却又完全认不出是什么符号的阵纹。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的试炼呢……

感觉被坑了，但羽然曦的样子看起来完全不是在坑他们啊！

阵纹虽多，但布满整个桌面也不过是清质手指触碰到桌面一瞬的事。银色的阵纹上时不时有金色浮现，一些认不出的符号也在阵中若隐若现，阵法很清晰地近距离展示在清濯三人面前，而三人的内心却不是一般的复杂。

他们知道自己的师父/师祖就是干这个的，那么他们就算不是阵修，将来在羽然曦这里学的东西也势必和阵法有关，尤其是清濯，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七道都要修。

三人虽然自诩过天之骄子，但是桌面上这阵法是真的闻所未闻。

清濯和素筝不知道便罢，但裴晟辉一个器修，自古器修阵修不分家，一般器修锻器的时候都会在一些器物上面刻上或嵌入阵法，所以裴晟辉虽然不是阵修，但也能担得上一句“阅阵无数”。

结果这阵法他见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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