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与地乾】第八十六镜：剧终人亡 (2-1)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唐•李商隐《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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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步翦秋跃马拔剑，一剑刺穿司楼雪胸膛。他的心脏流着血，在她的剑身上一跳一跳，越跳越慢。那心跳的频率就这样透着剑身传到公主步翦秋的手心上，让她颤抖地都握不紧自己的剑。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别放下剑，握紧它！”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没有为什么？我地乾国军师司楼雪！今日这一切都是我的设计和任务！”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那……我呢？也是你的设计和任务之一？”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是的！”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你……都是骗我？”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是的！”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不是的！”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骗我？？————”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我爱你这点，没有欺骗你。我带着前世的记忆，来人间寻你十八年，只为见你一面，不论用什么方式。”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骗！我！————”

插入司楼雪心脏的剑又深了几分。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我没有骗你！我……很爱很爱你，步步！”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啊————————”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这两个月来，我每晚都在想，如果我不能成功实现改朝换代的梦想，不能成功把你推上帝位。那么就我俩在任何一场战争中偷偷‘死去’，然后隐匿起来。我们做一对平凡夫妻，朝夕相对，平平淡淡，也是好的……”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我……”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不该遇见你，爱上你，改变了自己的初心。我……这一生无爱无情才是最好的。可是我……错了……”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我错了！”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对……对不……起！司楼雪无话可说。唯愿你……你结束这人间劫难，回我……家……家……”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步……步……你是我的……我的妻……妻啊……”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胡说八道！又想骗我？我……天云国雪囹军全军覆没了啊！他们何辜？”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只是一场……一场人间幻梦，你……随我走了，他们便不存在了。步……秋……相信我！”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休想再骗我！司楼雪，你个大骗子，地乾国派来的奸细。从头到尾，你伪装成我天云国的男宠，混入我军营，勾引我，就是为了套我们军安营扎寨的位置，我军的情报，你还一手烧了我们的粮草，断我军后路，你就是没想让我军让我活着！”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你好狠啊！啊啊啊——————————”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我好恨啊，我居然相信你，爱……上你。我真蠢啊！”

地乾国军师司楼雪：“步……秋！相信我……爱你是……真的……”

天云国公主步翦秋：“去——死——吧！”

公主步翦秋突然间仿若地狱上来的阿修罗，身后的火光印着她浑身的恨意，热辣的晚风翻腾着她披散的头发。死神若要来临，也不若她这般冷绝。

她冷眼瞪着司楼雪惊艳叫绝的脸，将手中剑一点一点地推进司楼雪的胸膛，看着他的心血红液一滴一滴地顺着剑身低落在晚夜中、滴落在火光中、滴落在步翦秋的手中、心中、喉腔中……

直到司楼雪眼里的最后一滴眼泪滑落，无声无息地立在她眼前安静地微笑着凄美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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