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痛伴思念泪无痕,谁共明月赴长生?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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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司楼雪一身蓝袍出现在人间哭女常住的别院时,人间哭女一头白发,面容枯槁,坐在院里的海棠树下沉沉昏昏,一身白色厚绒披风罩着她的全身,畏畏缩缩的样子。
见她梦里依稀熟悉的步伐,千思万念地期盼,终于见上一面了,可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她抬头,睁着已经没有焦距的眼睛说道:
人间哭女:“你来——了!终于——来了!”
伴着两行老泪,她已经真实地看不清阎王司楼雪的脸。只记得当年他面容惊艳、丰俊雅致、一身翩翩。
人间哭女:“他们说,你战死沙场,我不信!”
人间哭女:“我敢笃定——我就是敢这么笃定,你还活着,只是不想见我,毕竟我不配!”
阎王:司楼雪:“对不起!”
人间哭女:“不!——不!不!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托他们转告我的,说得很清楚!只是我自己……我想等你……我想再见你一面!我想告诉你……哪怕一辈子,我也愿意等你!”
人间哭女:“唉~~我自己愿意……我就想等着你!等着你……这一辈子也已足够!谢谢恩公!”
阎王:司楼雪:“何苦?——来哉?”
人间哭女:“小女愿意……至死不渝!”
人间哭女:“啊~他们说,公子您喜欢拉二胡。我去学了,想拉给你听……你没来。我自己拉了一夜又一夜。我学得很好了。”
阎王:司楼雪:“嗯~”
人间哭女:“可是……我,现在拉不动了!二胡其实很悲凉,我每次拉着都哭……”
阎王:司楼雪:“可以不用学二胡。”
人间哭女:“嗯……他们还说,你有洁癖,喜欢干净!”
阎王:司楼雪:“嗯!”
人间哭女:“我总要亲自打扫院子,我怕他们(下人们)……做得不够细心!”
人间哭女:“他们还说,你早已有妻儿!我信!所以……我都不求。能再见你一眼,我就满足了。”
人间哭女:“我每年都给你做了一双鞋,我不知道尺码,所以大概的尺码,我都做一双,总能有合适的……”
阎王:司楼雪:“你这又是何必?”
人间哭女:“我很开心的……知道你心里不可能有我,我也开心!你是我恩公!是我的主人!我生是你的,死也是你的!我愿意!我……愿意!”
阎王:司楼雪:“我带你到屋里吧!好像快下雨了!”
人间哭女:“下雨吗?”
人间哭女:“能这样淋一场,也是好的!”
人间哭女:“要是能下雪就更好了……”
于是雨落至半空便化成了一场飘雪。
阎王:司楼雪:“已经是雪了!”
人间哭女:“真的下雪了?”
人间貌似帝女的哭女,伸出颤巍巍的手,接了一片雪花❄️。
人间哭女:“若是同淋这场雪,此生算不算白首呢?”
人间哭女:“可不可以?一起……淋着……这场……雪……”
阎王:司楼雪:“嗯!”
人间的雪,稀稀疏疏地越下越大。阎王司楼雪撑开自己的外袍,替人间哭女遮挡着头。
她已经耷拉着脑袋安详地在藤椅上睡着,再也没有说话了。
人的一生几十年,就这么过了。一份执念,一份深情,一份期盼,便足够撑过所有艰难孤独的岁月。每个四季,每个年华。从殷殷期盼到心如刀割到无怨无求,全是自己和自己的妥协,自己和自己的原谅。
阎王司楼雪等一场雪停,才抱起人间哭女的身体放回屋里。让审判司阴千雪将下人遣散,然后给她的人间一切都付诸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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