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意不减开口说着:“只是一个保平安的符纸罢了。若是紫衣姐姐也想要下回奴婢便就替姐姐也求一个来。”说着白桃倒是似是故意拿出那枚符纸来,有意无意的四处晃着。
因着她的这番举动,屋内原本的那股熟悉感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蝶荌心中大怒,把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拍了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来,吓得白桃连连缩了缩脖子。
她倒是并不知道自己这次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她也只是按照梅贵妃的的吩咐罢了。
紫衣也是有些发愣的看了一眼她,她还从未见到过她发出如此大的脾气来。
仿佛自从刘懿尘没了以后,李蝶荌的脾气秉性并不在似之前那般温柔。
反而是有些变得喜怒无常,虽然她从未在紫衣面前发过脾气,甚至是说一句重话。
倒是她就是知道,以前的那个单纯天真的李蝶荌早就已经随着刘懿尘的死而死了,如今活着的这个李蝶荌只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罢了。
白桃脸上明显带着一抹不解的神色,抬头看了一眼紫衣,似是在寻求着帮助。
紫衣叹了一口气,也是颇为无奈的回头望了一眼自家少夫人,见着她似是并没有说话的打算,直接认命的清了清嗓子。
开口说着:“少夫人尤为讨厌黄符,身旁伺候着的人自是不可佩戴这些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
白桃倒是直接被她的这番话说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随即便跪了下来开口求饶说着:“奴婢并不知,还请郡主恕罪。”
“去把黄符烧了。记住日后不可在佩戴。”紫衣看着白桃神色倨傲的教训着她。
这一生,她倒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可以用着这样的神态,这样的口吻去训斥着旁人。
而那人却又不仅不敢回嘴,反而还要感恩戴德的,心下倒是有些好笑。微微摇了摇头看着白桃退下去后这才转过身,一脸不解的模样看着她询问着:“虽说那个色和尚为人厌恶,但那黄符毕竟多少也是可以有些用处的?”
李蝶荌抬眸撇了她一眼,眼中倒是尽是鄙视之意的看着她,随后才幽然的开口说着:“你也说了他为人厌恶,谁知道那黄符中又让他下了什么脏东西。”
嘴角虽是含着一抹笑意,但脸上的神色却是带着一抹认真之色,让人看了便就有些忍不住去相信。
李蝶荌见着她也在同意着自己的想法,便就有些忍不住的笑意,背对着她走在前面的肩膀更是一怂一怂的,可见正在憋着笑意的痛苦。
而紫衣却是全然没有发现一般,正在沉浸在对着空明极端的厌恶之中,和对着自家少夫人的盲目崇拜之中。
“父皇?”李蝶荌进入御书房后,见到的燕帝早已不是之前所见到的那个丰神俊朗的燕帝。
此时的他,神色上带着一股浓重的萎靡不振之色,脸上一眼看上去也满是憔悴之色。
李蝶荌忍住鼻子的酸涩之意,开口叫着,声音更是带着一抹便就连自己也是不易察觉的颤抖之色。
和泉站在一旁,见着燕帝如今的模样,也是偷偷的抬起袖子摸了摸眼角。
燕帝动作略有一些迟缓的抬起了头来,见到李蝶荌倒是并没有往常那般的欣喜之色。
反而是多了一抹戾气,一股她从未在燕帝身上见到过的戾气,这倒是让她微微一愣,心下更是有些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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