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寒意更甚。常说高处不胜寒,竟不知为何,如今的天庭竟比此前更添寒意。众神因着这寒意,也更鲜有出来闲逛,是以大大小小的宴会皆已取消。这天庭除却寒意更甚,倒也冷清不少。
这日里,倒是又如平日那般,时不时听得神台处的声响,众神早是习以为常。却是帝阳殿此处突发异样。
众神背地里说,怕不是九阳帝君出了事?他们也不敢上报,唯恐座上天帝以他们掺和此事为由将他们问罪。
帝阳殿还是恢复了平常模样,只那声巨响而过,便也就无异样。
众神该过什么日子依旧照过,却唯有天帝负手立在帝阳殿门前。
谁都看不见他眼中的惶恐,谁也瞧不出他内心的彷徨。
他是这天地之主,是高高在上的天帝。他不敢亲手打破如今这点平静。
只是他还是不由怀念四灵在的日子,甚至开始想起小神君的好。
他叹道:“一步错,步步错”
没有回头路了……
叹息声被风吹散带走,他看了一眼帝阳殿,也只能一闭眼。
罢了!撑到现在,他早该知道困不住里头的人。
南天门那处,是千里眼和顺风耳巡过。他们二人近来也是鲜有话说,只道是要变天了般,可事实上,自小神君陨落,这天不就早变了一遭么?
他们是小神,此等大事无劳他们多费心。可生而为神……
他们偷偷望了一眼下界,心思着:“还不如他们口中自甘堕落的梨鹤活得好”
起码,那是真的自由。
昆仑山处,天池镜台。五女闲时扫了庭院,此后百无聊赖,倒是念起一人来。
他们默不作声,心底里却都清楚。大女提水泼湿了地,口中念叨:“说不回来,还真就不回来”
二女摇摇头,又是绞着衣摆,又是咬着下唇,不由恼他:“想必又落了个什么境地去了,这讨人嫌的”
三女右臂上架着那青鸟,左手提裙摆一步一步走来,摇头嗔道:“趁早别念他才是了,当是没了这个弟弟”
四女五女笑骂她说的什么话,却也不免叹息。
五女只说:“早闻小神君落了难那会,就该知他也随着去的”
“到底是稀罕了”四女接过大女的水瓢,怨道:“怪你们几个平日里太宝贝着,可不是?”
“这话讲的,跟前养了些年,说得你不稀罕着,不宝贝着?要我说,你念着的可不比我们几个少”大女夺过水瓢,又是弯腰去舀,摇头道:“就是忧心”
“由他去!莫多念他才是。”二女一说,转头一跺脚,嘴上还不饶人:“跟着那小白玺,似得了宝。连自己根在哪都忘得了”
“可别这样说,好歹那是女娲的人”四女劝道。
几人只得是气话而已,说来说去不过是担忧安玠。
这人虽不是正统神明,到底养在了他们这堆姐姐妹妹中久了。几人瞧着他都是宝贝着的疼的不行。生怕他闯祸,生怕他走了不回,生怕他受点什么伤,生怕他丢了自己那条好不容易捡来的小命。
可难为的是,竟是担惊受怕的这些都大多要应上了。
怎教人心安?西王母只在远处看他们几人斗嘴,她忧心忡忡,只是眺望远方,心知那人已逃出。
她与天帝合力镇压也终是缓那么一时罢了。现如今那人干脆将自己魔化,走了一步险棋,这是他们都无力阻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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