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肆拾捌 (3-2)

所以他才会嫉妒……甚至动用分身亲自去杀他那个徒弟。如果阿姊还在他身边，必定会笑话他这番举动真是丟他们至高魔族的脸！

高贵的血脉和强烈的自尊让他无法正视三百年前那个傻子和对眼前之人可笑的感情。

自从和他重遇，自己的一言一行不由自主会随之改变，甚至默许了自己昨晚与其放纵……

“魔主……可是觉得泠泉所言有些无聊了？”

虽然看不见魔主面具下的神色，但泠泉总觉得眼前之人情绪忽然低落，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本尊现在不想理你。”

闻言，魔主有些厌厌道。

面对喜怒无常的魔主，泠泉简直无语，他回想起刚刚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怎地就突然恼了？

不过魔主这性子倒是让他想起了小然……总是莫名其妙因为一句话和他置气，以前还觉得无奈，现在想来小然的喜怒哀乐……都是他的珍宝。

昨夜春风一梦……

对了，昨夜魔主那一番话……说他，从未懂过蔚然……

他不懂小然？！他与小然师徒多年……怎会抵不上一个初踏入此境的人！

一想到此处，泠泉忽然有些生气。

不过……魔主确实也没说错，如果自己懂小然，就不会一直无视他的感情……就不会让那次对视成为最后一面！

但是当泠泉稍稍冷静下来，却发觉魔主的话并没有错，整个人失落地靠在主位上。

魔主说不理他便不再搭理他，就算下面比试再无聊，也比和泠泉聊天舒服。

意识慢慢回笼的泠泉，目光逐渐聚焦在魔主被半边面具覆盖的侧颜上。

眼前这人似乎与他日思夜想的梦中人儿渐渐重合，认识到这一点的泠泉仿佛被人突然打了一闷棍。

怎么……会呢？

不……也不是……不可能……

泠泉心中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虽然立马觉得不可能，但却没有彻底否定。

只不过这样的念头一起，便似乎停不下来了，泠泉开紧皱眉头开始回忆他与魔主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

他说……你的头发……

虽然当时魔主表现得不明显，但还是能从他的语气听出一丝诧异的。

明明他们从没有见过，为什么魔主会对他的白发惊讶？

还有当时自己道破魔主身份时，他为什么会愤然离去呢？或者说……当时魔主希望他说出什么？

然后是群仙祭再次相见，本该高傲恣意的魔主为何处处妥协？再然后就是未泉峰的解语……如果他就是小然，那昨夜的……便不是梦！

虽然与之相处的瞬间都是零散的，但一串连起来，又仿佛可以说的通了。

小然……如果真的是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现在又为什么回来……是因为他吗？

面具之下……是你吗？

泠泉紧紧盯着那碍眼的乌金面具，心中忐忑不安，极其希望掀开它，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只是就在玉指即将触碰到面具之时，旁边观战席忽然惊呼一声，吓得泠泉手指蜷缩，竟又退了回去。

“发，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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