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着皇甫嵩把鱼腌制好,他看着我笑着说:“冠清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书写完了吗?”
“书?”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忘了?”皇甫嵩说,“你上高中跟小雅到我们家玩的时候,我们聊过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啊,”皇甫嵩看着我,眼中有异样的情绪在翻腾,“冠清啊——”
皇甫嵩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看了坐在外面的奶奶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遇到什么事情不要闷在心里,可以告诉我们的。”
我不解其意,点了点头。
其实,我心里是很疑惑的。
皇甫嵩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明明他早就知道我家的事,也明白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在我家,可他为什么还那么多年都没有动静呢?
为什么,又等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才让和雅联系我呢?
和雅将蔬菜放入锅里煮着汤,她走到我旁边轻轻地说:“我爸他有心脏病。”
“是吗?”我有些意外,应声说,“是能看出来他精神似乎不太好。”
和雅弯了弯唇角,那笑容有些苍白,“这些年,医生一直都嘱咐他卧床静养。三四年前,父亲本来有心脏移植的机会的,可是他却突然放弃了。又一直等到一年半前才进行了手术,这次,我是不想他来的,可是他还是来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沉默的看着皇甫嵩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就好像一个普通的中年人那样,会为儿女亲自下厨。
像他们这样的有钱人,也会为适合的心源发愁吗?
没由来的,我想起了梦里面签署的那份遗体捐赠书。
吃完饭,和雅陪着奶奶说话,皇甫嵩则说让我陪他在院子里走走。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去刻意寻找话题,就沉默着,皇甫嵩说:“我心脏不好,小雅告诉你了吧?”
我点头。
他说:“因为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匹配的心源,我被医生强制要求卧床休息。”
我说:“听和雅讲,两年前你是有匹配到心源的。”
“是啊,”皇甫嵩叹了口气,“受捐赠者是不能知道捐赠者信息的,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动用了特权。”
不知道为什么,我停下来脚步。
皇甫嵩也停了下来,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所以,我看到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的遗体捐赠协议。”
他顿了顿说:“冠清,为什么?”
我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
怎么会那么巧,如果不是他看到是我,那我是不是就真的永远留在曌国跟萧昭在一起了。
我露出一丝苦笑,“皇甫叔叔,你不用为我那么做的。”
原来,我曾经真的命悬一线,如果不是皇甫嵩,我应该早就死了。
“冠清啊,”皇甫嵩抬起手重重地搁在我肩上,“你来我们这边做事吧,我们家就小雅一个孩子,她那个性子你也知道的,其他人我信不过,你来帮帮小雅吧!”
我低头避开他的目光,“皇甫叔叔,我……我不行的,我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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