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鬆說:“你,膽子挺大的,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跟蕭大帥爭辯二哥的事。
見我沒有回答,他也不在意,笑著說:“你和你二哥還是挺像的。”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問他:“你跟我二哥,你們……很熟嗎?”
蕭寒鬆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對我說:“你跟我來,我給你看些東西。”
我不太明白他想做什麼,但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要捉弄人的模樣。
我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蕭寒鬆帶著我上了樓,他推開閣樓的門,我發現那是一間畫室,畫室裡面擺滿了各色顏料。
我才踏進去就被窗戶邊的一副畫吸引了注意力。
畫上的人眉眼俊秀飄逸,穿一身月白長袍,站在長廊簷下,微微仰頭看向半空,抬手似乎正要去折廊下庭院邊上的張進來的鮮紅石榴花。
那畫跟我見慣了的水墨丹青不同,將畫中人的五官描繪的更加現實細緻,栩栩如生,顏色也更加鮮艷濃烈。
看著那副畫,我感覺那人幾乎就站在我眼前。
而然一轉頭,我便看到了,這裡,滿墻都是那個俊秀儒雅的男子。
或在戲台上水袖翩飛,或在案邊低頭寫著什麼,或抬眼輕笑,或在藤椅上閉目安睡,還有許多許多……
這麼多畫,我不知道他畫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一筆一筆畫下的。
但是,我從畫中能看出畫畫之人對畫中的人蘊含的深刻情誼,我吃驚不已。
不僅僅只是因為畫中的人是我二哥而已,更讓我震驚的是畫畫的人對我二哥的情意。
我驚疑不定的看向了蕭寒鬆,特別是窗邊的那副畫,那株石榴樹長進來的長廊,那分明就是在蕭家。
對了那天,端午那天,難道說那天蕭寒鬆就已經遇到二哥了。
蕭寒鬆看著畫中的人,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我聽到自己輕聲問:“二哥……他怎知道嗎?”
“他?”蕭寒鬆垂眼,“大概知道吧!”
我詫異的看向他,“難道,你沒有跟二哥說過嗎?”
“說什麼?”蕭寒鬆反問,“說我對他有非分之想嗎?”
我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二哥的戲《折枝歎》。
我問他:“你聽過二哥的戲嗎?”
蕭寒鬆看了我一眼,點頭說:“看過。”
“那你……”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妥,難道二哥唱男子之間相戀的戲,他就一定喜歡男子嗎?
蕭寒鬆坦然的說:“我不敢。若是我說了,怕他就連見,都不肯再我見一面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再次看向了他滿墻的畫像。
之前我還怕蕭寒鬆會戲弄二哥,現在看來,佔據上風的人反而是二哥了。
大概也是因為,真的放在心上,所以才會這麼慎重,患得患失的吧!
傍晚,蕭寒鬆送我回家。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明天去見二哥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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