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子戚继位之后,萧戟就带着靖宁王隐姓埋名遨游四海去了。
蒋沐剑那日受邀当任二人大婚之日的礼官,见二人并肩携手立在他面前,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喜悦。
当年那个倔强的孩子在自己面前说,要和皇甫羽成亲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可是再一转眼,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皇甫羽和萧子戚都是他教出来的,尽管二人性子截然相反,但是他也算是亲眼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虽然造化弄人,但,这也就是他们的命数也不一定。
礼毕,蒋沐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多说,只沉默地后退一步,对着二人郑重行下一礼。
他老了,人不能不服老,也许是时候该歇歇了。跟他的那些同僚们一样,退居幕后,粗茶淡饭闲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而皇甫羽和萧子戚也会在空闲时找上几位辞官多年的阁老和蒋沐剑手谈一局,顺便聊聊眼下局势。
两年后,长乐长公主和陈驸马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女,龙凤呈祥。
隔年皇甫烟与阿一成亲,阿一入赘皇甫氏。
又是一年,筹备许久的海上商船出海,陈雪凝随同。
关于出海经商一事,其实萧子戚早有打算,从两年前第一个洋人来到祈朝的时候他有这个想法了。
之后便招揽了皇甫忠等商户筹备过这件事情,可是语言不通,各地风俗习惯不一样也是个大问题。
盛京地处内陆,不少人能翻山越岭,穿越戈壁沙漠却偏偏不习惯海上生活,更有甚者还晕船。
但在这几年的准备之下,他们还是派人在海滨小镇找到了最有经验的渔民了解海上的事情。
皇甫川之子,皇甫玉毛遂自荐。
说来也是不可思议,像皇甫玉这样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居然会愿意去做这种事情。
要想出海必然要有一艘扛得住风暴的商船,这一路必然艰险,还需要配备武器军队。
这些年来,随着洋人不断的来到大祈,皇甫玉自幼聪慧,在有意识的学习之下顺理成章的掌握了他们的语言。
其中有个叫安德烈.卢卡的人是被正在训练水师的皇甫玉打捞起来。
醒来的安德烈在看到皇甫玉的时候,还将他误认成了神秘东方的神女激动得泪流满面,握着皇甫玉的手不放。
“My God! Are you sent by God to guide me to heaven?”
皇甫玉看着这个大概是不幸遇到海难来到大祈的异乡人淡定的抽回手回答他:“这里是大祈,你的上帝应该管不到这里。”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眼前人那双漆黑乌亮的眼睛,觉得这世界上再瑰丽的珠宝都比不上他的眼眸璀璨夺目,摄人心魄。
这段时间以来,士兵也见了不少远渡重洋而来的洋人,知道他们大多热情开放,但是像这样牢牢盯着皇甫玉不放,失礼至此的人还真是少见。
皇甫玉身边的亲卫看不下去,上前拉开安德烈说:“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你们的同乡。”
安德烈听不懂亲卫的话,执意看着皇甫玉,皇甫玉又用安德烈他们的话解释了一遍。
安德烈这才跟着亲卫去了。
后来,在安德烈和其他来到大祈的洋人的帮助下,第一次绘画出了一张粗略的海上航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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