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皇甫羽,作为父皇唯一的子嗣,他可以伤,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残!
自那以后,皇甫羽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即便是睡着了,也是乱七八糟的噩梦。
一旦惊醒就会忘记梦中的情景,但是惊惶和恐惧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皇甫羽出事以后,皇甫翎每天都会来看他,她笑语晏晏的背后是眼底深深的忧伤。
皇甫羽不想让她担心,所以他假装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也不许宫中的人多嘴。
直到皇甫羽又一次被噩梦惊醒,腿伤疼痛难忍,空荡荡的宫殿中压抑的气氛几乎让他发狂,可以他却连离开床榻都做不到,痛苦、悲伤、绝望吞没了他。
“皇子哥哥。”有人轻声细语,唤回了他的心神。
皇甫羽抬头,惨白的月光下,萧子戚他又来了,皇甫羽看着他不说话。
萧子戚一步步走来,在皇甫羽床榻边跪坐下来。他伸手抚上了他的腿,皇甫羽瞳孔一缩,身体向后仰,但双腿依旧动不了。
萧子戚的手指探进了皇甫羽的裤腿,指尖准确的按压在了他腿上的穴位上。
伴随着阵阵痛楚,双腿似乎暖和了起来,萧子戚的手掌触碰到腿上的伤疤,有奇异的痒意似有若无的传来。
见萧子戚仍是穿着单薄的寝衣,皇甫羽取下挂在床头的斗篷给他,“这么冷的天,都不会多穿点吗?”
“多谢皇子哥哥。”萧子戚一双眸子弯若新月,听话的接过斗篷穿上了。
皇甫羽静静的看着萧子戚垂眸认真的帮他按着腿。
萧子戚已经连续来了很长时间了,每一个孤寂无眠的夜,都有他的陪伴。
“可以了,上来吧!”皇甫羽拉住他的手,掀开被子让他进来。
“皇子哥哥,那天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呢?”他们并排躺在床上,萧子戚突然问皇甫羽。
皇甫羽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皇子哥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的腿……”
“睡吧。”没等他说完,皇甫羽就打断了他的话。
皇甫羽闭上眼睛,陷入黑暗,可是却依旧没有丝毫的睡意。
身边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萧子戚静静地躺着,不知道是否也像他这样无眠。
若说心中毫无怨怼是不可能的,但皇甫羽毕竟对他怀着另一层愧疚。
自萧戟将萧子戚送入宫中之后,就经常随意出入宫中。
一天皇甫羽给文元帝请完安后出来,却发现身上的香囊不见了。
他想着是不是掉在了太和殿,那是皇甫翎亲手给他绣的,自然是弄丢不得。皇甫羽知道文元帝在和萧戟议事打扰不得,便偷偷溜了进去。
可是进了殿中却不见文元帝与萧戟的身影,他便放心大胆的寻找了起来,可是四处都找不见,不知不觉就进到了偏殿。
却在这时听到了文元帝与萧戟的声音,皇甫羽慌忙躲到柱子后面,也亏得他那个时候身量小,粗大的宫柱才能堪堪把他挡住。
他们说的话,皇甫羽听不太懂,却又好奇得紧便悄悄探出脑袋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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