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竟敢诅咒我儿!”听到这话,皇贵妃怒视着他,“我就知道,我儿那年好端端的怎么会掉入那寒潭,是你!是你对不对!”
“对,是我。”皇甫羽平静的承认了,他说,“娘娘不必生气,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你知道吗?我醒过来以后,我听到太医说,我腿上的经脉都被割断了,碎瓷片嵌入的太深了,我有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一辈子都得是一个坐坐轮椅的残废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
皇贵妃漠然的看着他,“可你不还是站起来了吗?”
“是,我是站起来了,可你知道我受付出了多少努力?你能想象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吗?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没关系。毕竟这是我一念之差,自食恶果。”皇甫羽自嘲一笑。
皇贵妃冷冷的凝视着皇甫羽,“你究竟想说什么?”
皇甫羽回答:“我想说,爱一个人,大约是付出多余回报的,靖宁王他为了萧戟愿意放弃皇位。我可以为护子戚周全而舍去生命,固然年少无知,但我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至于长乐长公主与陈慕青,仅仅只是长乐长公主的存在对陈慕青而言就已经是一盏明灯,点亮了他的生命。”
皇贵妃嗤之以鼻,“可笑至极!”
“对,这这些对于你来说或许真的可笑至极。大约是因为你从未体会过被人这样义无反顾的爱着吧!”
皇甫羽笑了一下,看着她说,“你给我下曼陀罗,让我重新经历了一遍在寒水洞窟的痛苦与绝望,但我仍然不会放开子戚,绝对不会!过往你对我设计的谋杀陷害我都心知肚明,从那次在宫中我和子戚莫名其妙的遇刺,到徐兆给我下毒,又到你特意将李楠安排在我身边等等。”
“但我从来都当做不知道。因为子戚说他会给我一个交代的,那我便相信他。我不想让他为难,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受伤,不会痛,更不代表我不会死!”
皇贵妃眼神闪烁,“你在说什么了?我听不懂!”
“你一定以为没有人会知道的对吗?包括子戚也不可能知道,呵,谁给你的自信。”皇甫羽看着她问,“明明你最该恨的人是萧戟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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