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今日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坐在一旁的皇甫忠摸着胡子笑眯眯地问。
“是有些事,你大概也听说了,纳吉罕的使团前日到了盛京,今天上午我出去见了他们。”
“是在重花楼见的面,”皇甫忠老神在在的摸着胡须,“没有关系,消息传不出去的,那是太子殿下的地盘。”
“我要说的不是那个。”皇甫羽当然知道重花楼的东家是萧子戚,不然也不会选在那。
“那是何事啊?”皇甫忠不解的问。
“你们都退下吧!把门关上。”皇甫羽问冲下人吩咐道。
书房里伺候的人立马退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您老人家,不至于连亲生儿子都认不出来。所以究竟是为什么要将我认回你们皇甫家?”
皇甫羽亲自给他泡上一盏茶,“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太子的原因在里面,我也相信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你们为何会选择冒那么大的风险?”
“我当然不可能认不出我的儿子。”
皇甫忠接过茶喝了一口,“我与夫人早年育有一子,取名为宇,寰宇的宇。宇儿自小体弱,我们夫妇二人上京来做生意,怕一路颠簸他受不住,便将他留在宁州,老太爷身边。”
“老太爷病逝,宇儿自小就养在老太爷膝下,祖孙关系十分亲厚,老太爷逝世,宇儿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皇甫忠说着叹息一声,“我也曾想过接他入京,但是他拒绝了,说是要在宁州为老太爷守孝。再加上他这些年一直缠绵病榻,恐受不得舟车劳顿之苦,于是便做罢了。”
“五年前,宇儿也追着老太爷去了。宁州虽然是皇甫家的立足之地,但大多数人都已经像我们一样迁到了九州各处定居,事实上就宇儿一人日复一日的守着老宅。”
“我与夫人不愿把宇儿没了消息透露出去,只对外称宇儿参军去了,毕竟皇甫家另外几支旁系都野心勃勃的盯着我们。”
“得知宇儿参军的消息,不少人冷嘲热讽,说是一个病秧子不老老实实待在家等死,出去凑什么热闹。”
皇甫羽听得直皱眉,“这些人,说话也不知道积点阴德。”
“谁说不是,”皇甫忠无奈的叹息着摇头,“三年前,太子殿下找到了我。之后我就把你带回了盛京。”
皇甫忠看着他,神色中带着些许回忆,“你跟宇儿脸的轮廓有几分像。”
皇甫羽挑眉,“可我终究不是他,不是你的儿子。”
“我知道,你不用对此感到困扰,我和夫人只是看着你,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皇甫忠眼神里闪着微弱的光。
从皇甫忠的书房出来,已经很晚了,皇甫羽陪他一块儿用了晚膳。
一个时辰后,皇甫羽就病了,连夜请来万春堂的大夫看过,说是水土不服。受了风寒,引发了在战场上受的旧伤,只能慢慢用药温养。
第二天纳吉罕使臣居住的驿站多了一位戴银色面具的使臣。
三日后,昊武帝召见了纳吉罕的使臣。
觐见那天,昊武帝命禁军副统领赵吉去迎接纳吉罕使臣。
此次觐见法蒂妮和拜玲耶没有跟来。
下了马车,走在宽阔的宫道上,皇甫羽心下感慨。
赵吉却看着纳吉罕使臣中,那个戴银色面具的人身形分外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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