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和默吉罕入水,就在皇甫羽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水底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将两人卷了进去。
皇甫羽一连呛了好几口夹杂着泥沙的水,默吉罕自顾不暇。
置身于漩涡之中,身体无法抵抗水流带来的剧烈冲击,泉水倒灌进了皇甫羽的口鼻,鼻腔被刺得生疼。
默吉罕只能紧紧抓住将两人绑在一起的外袍,以防两个人被水流冲散。两人被水流带入了一个未知的空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羽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了滴滴答答的水声,这是下雨了吗?
恍惚间,皇甫羽似乎听到有什么人在喊他,他发现自己正坐在未央宫的书房,桌案上摆的是一篇未写完的策论。
他回头,只见廊檐下,雨水连成了一片珠帘,萧子戚站在墙角看他。
他无奈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将人带进了屋子。
这是萧子戚入宫的第三年了,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惹恼了太傅,被罚留堂。
他们年纪差了三岁,学的自然不一样。特别是皇甫羽最近被要求去御书房旁听议事,已经很久没和萧子戚坐一块听讲了。
萧子戚衣摆沾了水汽,鞋袜都湿了。皇甫羽命人去备热水,让他沐浴,万一着了凉就不好了。
萧子戚倔强的抿着嘴唇,不肯看皇甫羽。
皇甫羽不知道他这是又在闹什么别扭,余光瞥见他紧握成拳的右手,想着是不是被又被太傅打手心了?
热水很快备好了,萧子戚却怎么也不肯去。无法,皇甫羽只好亲自伺候他沐浴。
“皇子哥哥,”萧子戚趴在浴桶边上看着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皇甫羽听了只觉得好笑,永远在一起?这怎么可能!
他们又不是亲兄弟。就算是亲兄弟也总有一天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各奔前程。
但是他想着,萧子戚还小,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他褪去外袍,挽起衣袖,打湿了萧子戚的头发,帮他清洗头丝。
皇甫羽问萧子戚,“为什么会这么问?”
萧子戚认真的说:“因为我想跟皇子哥哥永远在一起。”
“是吗?”皇甫羽暗自发笑,想着,你一个外臣之子莫不是还想在宫中住一辈子不成?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萧戟,皇甫羽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萧戟最近一连好几天都留宿宫中,未免也太过明目张胆了。
“皇子哥哥,等我长大了,我是不是就必须出宫回家了?再也不能随意来找皇子哥哥了?”萧子戚没有察觉到皇甫羽心中的阴霾,自顾自的说着。
听到这话,皇甫羽眉梢一挑,答道:“那是自然!”
萧子戚情绪低落了下去,“那皇子哥哥就不会舍不得我吗?”
听萧子戚越说越奇怪,皇甫羽取过一旁的锦帛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看着他问:“我为什么会舍不得你?你只是一个外臣之子,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宫中。”
萧子戚听他这么说愣住了,皇甫羽心情有些烦躁。
那句话其实他说的是萧戟,一个外臣,怎么可以随意出入宫闱甚至留宿!
皇甫羽没注意到萧子戚逐渐暗下去的目光,他取过一旁的外袍,撂下一句,“剩下的你自己洗吧!我还有事。”
然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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