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已定,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皇甫羽收了所有的脾气,安安分分的做他的靖宁王世子,更何况靖宁王还在宫中,现如今他自己也深陷囹圄,只留长姐一人身处宫外,只觉着悲从中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胡思乱想间,皇甫羽不经意间走到了靖宁王休息的寝殿,却没有看到大太监王令的身影,他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正殿空无一人,皇甫羽皱了皱眉,难道父亲和萧戟已经到偏殿去了。
正打算退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异动,有人!他心下一凛,心念电转间,按下心头的疑虑,放轻了脚步,压低了呼吸声,悄悄的往里面探去。
越往里面走,声音就大,异动也就越明显,一阵阵凌乱的粗喘声从后殿传来,还夹带着床榻晃动的嘎吱声。
皇甫羽眉头紧锁,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在后面打斗,怕被殃及池鱼,他屏息凝神贴着墙往暗处走。
转过去,后殿的情形一览无余,薄薄的纱帐倾泻而下,可以看到床榻上若隐若现的两个人影交缠在一起,发出令人耳热心跳的喘息声。
皇甫羽一呆,意识到床上的人在做什么之后,一股愤怒的情绪从他心底腾升而起。
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大胆!在主子的床上行着苟且之事!
“嗯嗯,啊——”
雌伏在下的那人似乎是受不了如此猛烈的动作,破碎的哭腔从喉咙里面溢出。
这分明是男人的声音,皇甫羽正欲踏出去的脚步一顿,有些发愣。
上面的人似乎是被这哭腔刺激到了,动作愈发激烈,床榻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随着床榻剧烈的摇晃之下,薄纱纷飞,皇甫羽看清了抱在一起醉心情事的两人。
一瞬间,他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两张意乱情迷的脸深深印在脑海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凛冽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过皇甫羽的脸颊,他摸了摸脸,却摸到了一片冰冷的水渍,皇甫羽抬头,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雪了。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偏厅,却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是怎么走出偏殿的,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冲上去狠狠地给萧戟这个恶心的混蛋一拳,但是他不能。
在他身下承欢的是皇甫羽生身父亲,曾经大祈帝国至高无上的皇,是他一生仰望的存在,他不能就这么冲出去。
皇甫羽只能像一个幼童一般,死死咬着拳头,不能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在心底里面恨着萧戟,躲在黑暗的角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而无能为力,就好像他被逼出宫的时候一样。
皇甫羽一口吞下了杯中冰冷的茶水,一股子寒意从心底升腾而起,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阿羽你怎么才回来,”皇甫翎从书中抬起头来,她看着皇甫羽一愣,似乎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阿羽,你怎么了,脸色那样苍白?”
“你去哪了,手这样凉,出去前记得给我披斗篷,怎么自己就不知道把斗篷披上!”明明是责备的语气,话语间流露出的全都是关心,长姐温暖的手心贴上了皇甫羽冰冷的手背,三言两语间已经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披到了他身上。
“阿姐,”带着体温的披风仿佛融化了皇甫羽内心的坚冰,一下子他只觉得鼻子一酸,忍不住伸手抱住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怎么了,是不是阿姐话说太重了。”皇甫翎语气一软,哄小孩一般的拍着皇甫羽的背,“好了,好了,阿姐以后不说你了,但是你要照顾好自己,不然阿姐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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